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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暹挑了挑眉：“不怕痒了？”

圆子点头：“怕，但我尽量忍住。”

好不容易熬过了痛苦的“痒”关，圆子慢慢适应了他的触碰。还别说，他真有两把刷子，把她伺候得舒服极了。

申暹看着水波下面那双白白嫩嫩的玉足，久久挪不开视线，而心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想要跳出一道无形的桎梏。

他抿了抿唇，再三犹豫，终于问出了那一句：“有没有想过交男朋友？”

“嗯？”圆子眨了眨眼睛，确定他在问自己后，才懒声说道：“我倒是想啊，可我连个喜欢的男生都没有，怎么交？”

申暹闻言，浸在水里的双手明显一顿，而那一处叫做“心”的地方也开始抽抽地疼。

良久，他喃喃道：“是吗？没有喜欢的男生。”

明明他没有抬头，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圆子从他身上觉察出一种疑似失落的情绪。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啊。

她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申暹。”

他没抬头，只道：“嗯？”

“你不开心吗？”

他还是没抬头：“……没有。”

几分钟后，泡脚结束，申暹拿了条干毛巾给她擦脚，而他则端着那盆凉了许多的水进了浴室，很久都没出来。

圆子看着依然爆笑不断的综艺，却莫名觉得索然无味，她索性关掉电视，钻进客房里，在床上翻来滚去。

不知翻滚了几圈，她终于觉得累了，转而四仰八叉地躺着，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又想起不久前从申暹身上感受到的消极情绪。人有消极情绪不奇怪，但他的这种情绪怪就怪在来得太突然，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他向来不是那种阴晴不定的人。

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

可她除了乖乖地给他泡脚，什么也没做啊。

或者是因为她说错了什么？

她仔细回忆，在他情绪突然变得低落之前，她好像是说了句类似于“没有喜欢的男生，没办法交男朋友”的话。

靠！他不会是误会了吧？以为她和他一样是个同性恋，没办法和常人一样光明正大地谈情说爱，然后他由此想到自己的情感困境，所以情绪down了下来？

妈妈啊，这是什么清新脱俗的脑回路啊？

“我是正儿八经的性别女，爱好男啊！”她捶着床，低吼着为自己抱不平，“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弯的份上，就凭你那姿色，姐姐我早就扑上去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