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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他没作声，在她跟前屈膝蹲了下去，然后抓住她刚刚揉过的那只脚慢慢放进热水里。

圆子一怔，条件反射般把脚抬了起来。

他抬头看她：“水很烫吗？”

圆子梗着脖子摇了摇头。水倒是不烫，但他握着她脚的那只手似是会放电，使得她的腿不但酸，还很麻。

申暹捏了捏她的脚脖子：“乖，把脚放下来。”

“还……还是算了吧。”圆子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又不敢太用力，怕踢到他，“你……把手放开，我自己来。”

申暹笑：“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帮你泡脚，你害羞什么？”

是了，小的时候，他也帮她泡过脚，但那是因为他们一群小伙伴在玩过家家，当不得真的。

“谁……谁说我害羞了？”她好面子，不能露怯，只好故作镇定，“我是怕你蹲得太久，会腿酸。”

“放心，不会很久。”他循循善诱，“我学过按摩，可以帮你按一下。”

他神情和声音都太温柔了，让圆子觉得若是再拒绝他，就是抹杀他的温柔，实在太狠心了。

迟疑一阵，她终于还是屈服于他的温柔：“那你轻点儿啊。”

申暹：“嗯。”

她慢慢把双脚放进水里，热水漫过脚面，一股舒爽的感觉蹭蹭蹭地通向了四肢百骸。

“一开始可能会有点儿痒。”他一边提醒一边按了下她的脚心。

果不其然，圆子身子抽了一下，忍俊不禁：“真的好痒。”

“慢慢就适应了。”他说。

圆子还是笑，比刚刚看综艺还要笑得前俯后仰，要不是申暹稍稍用力抓住她的脚腕，她的腿怕是要蹬上天了。

“别按了……哈哈哈……申……我不行了，我……哈哈哈……我肚子好疼……”

见她笑得整张脸都红了，申暹到底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以前不怕痒的。”

“那是以前。”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珠，咕哝着抱怨道，“我长大了，感觉没那么迟钝了，难道这也有错？”

申暹不明白她这“道理”从何说起，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你没错。”

“那不就得了。”见他中途“罢工”，她轻蹬了下水面，提醒他道：“喂，还没按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