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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易道精微万象含聊斋卷里探幽探(第2页)

至庙前见一瞽者,形貌奇异,自榜云:“能知心事。”因求卜筮。瞽曰:“是为失金者。”州佐曰:“然。因诉前苦。瞽者便索肩舆,云:“但从我去当自知。”遂如其言,官役皆从之。瞽曰:“东”。东之。瞽曰:“北。”北之。凡五日,入深山,忽睹城郭,居人辐辏。入城走移时,瞽曰:“止。”因下舆,以手南指:“见有高门西向,可款关自问之。”拱手自去。州佐如其教,果见高门,渐入之。一人出,衣冠汉制,不言姓名。州佐述所自来,其人云:“请留数日,当与君谒当事者。”遂导去,令独居一所,给以食饮。暇时闲步至第后,见一园亭,入涉之。老松翳日,细草如毡。数转廊榭,又一高亭,历阶而入,见壁上挂人皮数张,五官俱备,腥气流熏。不觉毛骨森竖,疾退归舍。自分留鞹异域,已无生望,因念进退一死,亦姑听之。

明日,衣冠者召之去,曰:“今日可见矣。”州佐唯唯。衣冠者乘怒马甚驶,州佐步驰从之。俄,至一辕门,俨如制府衙署,皂衣人罗列左右,规模凛肃。衣冠者下马导入。又一重门,见有王者,珠冠绣绂南面坐。州佐趋上伏谒。王者问:“汝湖南解官耶?”州佐诺。王者曰:“银俱在此。是区区者,汝抚军即慨然见赠,未为不可。”州佐泣诉:“限期已满,归必就刑,禀白何所申证?”王者曰:“此即不难。”遂付以巨函云:“以此复之,可保无恙。”又遣力士送之。州佐慑息不敢辨,受函而返。山川道路,悉非来时所经。既出山,送者乃去。

数日抵长沙,敬白抚公。公益妄之,怒不容辨,命左右者飞索以綥。州佐解襆出函,公拆视未竟,面如灰土。命释其缚,但云:“银亦细事,汝姑出。”于是急檄属官,设法补解讫。数日公疾,寻卒。先是公与爱姬共寝,既醒,而姬发尽失。阖署惊怪,莫测其由。盖函中即其发也。外有书云:“汝自起家守令,位极人臣。赇赂贪婪,不可悉数。前银六十万,业已验收在库。当自发贪囊,补充旧额。解官无罪,不得加谴责。前取姬发,略示微警。如复不遵教令,旦晚取汝首领。姬发附还,以作明信。”公卒后,家人始传其书。后属员遣人寻其处,则皆重岩绝壑,更无径路矣。

异史氏曰:“红线金合,以儆贪婪,良亦快异。然桃源仙人,不事劫掠;即剑客所集。乌得有城郭衙署哉?呜呼!是何神欤?苟得其地,恐天下之赴诉者无已时矣。”

白话文故事

湖南巡抚某公,派遣一名州佐押解六十万两饷银进京。途中遇雨,耽误了行程,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便在一座古庙里投宿。天明后,发现押解的银子全部丢失。众人都很惊慌,州佐回去禀报巡抚,巡抚认为他在说谎,要惩办他,但审讯役夫们,也都是众口一词。巡抚责令州佐回古庙去缉查头绪。

州佐在庙前遇到一个相貌奇异的瞎子,标榜能知人心事。州佐求他算卦,瞎子知道他是为丢失银子的事而来,并让他找一顶二人抬的小轿,跟着自己走。州佐照做,众人跟着瞎子走了五天,进入一座深山中,忽见一座城市。瞎子让州佐进城后往南走,见有个朝西开的大门就敲门询问。州佐按他说的做,果然见到一座大门,进门后,一个穿着古时装束的人接待了他,让他暂住几日,再带他去见主事的。

州佐在屋后的花园游览时,在一个高亭中发现墙上挂着几张人皮,吓得急忙退出。第二天,那人带州佐去见主事的,到了一个辕门,很像总督衙门,气象十分威严。进去后,见到一个大王戴着珠冠,穿着王服,面南坐着。大王说银子都在这里,还交给州佐一个大信封,让他拿回去向巡抚交差,可保无事,并派了几个力士送州佐回去。

州佐回到长沙,向巡抚禀报,巡抚越发认为他在说谎,愤怒地命左右将他捆起来。州佐忙解开包袱,拿出那封信呈给巡抚。巡抚拆开信还没看完,已是脸色如土,又命放开州佐,只说了句:“银子也是小事,你先出去吧!”然后重新急令属下各地,设法补齐原来的银两数,押解进京。

原来,在这之前,巡抚有一晚跟他的一个爱妾睡觉,醒来后,发现爱妾成了光头,头发全没了。而州佐带回来的大信封中,装的就是巡抚爱妾的头发,还附着一封信,信中揭露了巡抚的贪婪受贿行为,并警告他如再不遵命令,早晚就取他项上人头。巡抚不久就一病不起,去世了。后来,巡抚的属下派人寻找深山中那座城市,只见一片崇山峻岭、悬崖峭壁,根本没有进山的路。

三、《聊斋志异·陈云栖》的原文与白话文故事:

原文

真毓生,楚夷陵人,孝廉之子。能文,美丰姿,弱冠知名。儿时,相者曰:“后当娶女道士为妻。”父母共以为笑。而为之论婚,低昂苦不能就。

生母臧夫人,祖居黄冈,生以故诣外祖母。闻时人语曰:“黄州‘四云’,少者无伦。”盖郡有吕祖庵,庵中女道士皆美,故云。庵去臧氏村仅十余里,生因窃往。扣其关,果有女道士三四人,谦喜承迎,仪度皆洁。中一最少者,旷世真无其俦,心好而目注之。女以手支颐,但他顾。诸道士觅盏烹茶。生乘间问姓字,答云:“云栖,姓陈。”生戏曰:“奇矣!小生适姓潘。”陈赪颜发颊,低头微笑,生益惑之。既而茶熟,倾壶注杯,杯满而溢,生接饮之。陈红潮于面,出其袖中罗帕,拭尽其杯。生又借拭者拭其唇,脂香经时不散。陈出帘下,色正庄,不复可动。生失望,遂辞而出。由是相思,形骸土木,父母大忧之。

未几,生以母病驰归,月余臧夫人始瘳。适道士下山抄化,夫人命婢子以金施之,入视之,年十八九,秀曼都雅,问之,即陈云栖也。夫人善之,邀入内室,嘘寒问暖,且爱其惠丽,欲赘作生妇。陈低回良久,不可。夫人其故,乃以许聘辞。夫人曰:“首婚者不必贤,再婚者不必不贤。子若未嫁,可出就生,当为子图之。”陈曰:“待归,商之父母。”遂别去。逾旬,陈复至,以商于父母,父母皆未许,然女容光焕发,意似可夺,因告夫人,但未禀命耳。夫人曰:“此易耳。”乃多赠金帛,亲往视其父母。父母喜,从之。择吉于清和既望,备车而遣之。至则结采于门,备鼓吹以逆。生亦喜其惠而惩其怯,由此敬爱渐笃。

居数日,值生以事外出,适有婢报父病,乃辞陈归。陈入白夫人,夫人使婢往问,已渐瘳矣。夜分独寝,梦往观大海,忽见石佛浮于海,女信之而未言。居三日,又梦诸星堕地,以裙承之,满裙皆是,而内有蛇尾,拨之即出。陈益异之,以告生。时生正与范姓子讲《楞严经》,女每从旁听,辄首肯,夜归,谓生曰:“《楞严经》,兹尤妙谛。妾观之,如生公说法,石应点头。”生戏曰:“卿若点头,亦无不可。”陈赪然,遂相将就寝。生梦至大海,见数人引入龙宫,内有王者,冠服类上帝,引生升殿,赐坐,设筵有加。既而王手擘一瓜,大如斗,生骇极而寤。醒告陈,陈曰:“梦皆征也,当如生所言,勿作不祥想。”越数日,生复外出,陈方鼓琴于室,见一人入室,貌甚狞恶,惊问之,其人曰:“我夜叉也,奉北海水母命来。”陈惧,以琴扑之,其人顿仆,既而跃起,拨断琴弦,陈窘急呼号。众婢奔入,夜叉已不见矣。陈告生,且白众,咸以为妖。生亦梦如陈状,以告友人。友人或言:“此必居近古刹,有邪物凭焉。”后数日,夜叉复至,竟白昼入内室,据榻而坐,见人至,始遁去。生大惧,移往别处,夜叉随至,生遂奔归。陈亦倜傥,不畏妖,日以镇静安之。然生渐赢瘦,夫人忧之,乃大出金帛,延巫驱邪。巫至,披发禹步,为坛而咒。夜将半,狂风忽起,飞沙走石,巫惊仆地。众视之,则死矣。众大惧,奔告夫人,夫人亦惊,唯陈女无惧色,但沐浴妆饰,竟夕不眠。昧爽,着盛服,别夫人,欲出拜扫。夫人止之,不听,竟出,坐舆中,周历原野,以觇其异。至一墓所,果见一少年,丰姿秀异,羽衣鹤氅,迎而揖曰:“别来无恙乎?”陈女亦不之惧,下舆答礼,因与俱往。至一精舍,朱户碧瓦,清绝可爱。少年延入,烹茶献果,意甚殷。陈女问:“此何处也?”少年曰:“此是小蓬莱。既来,即为东道主,愿少留止,以尽地主之谊。”陈女方欲辞,少年遽起,捉臂挽之,女不得已,遂留。

生自陈女出,日夕忧念,而踪迹殊杳,莫可寻觅。又经旬余,生方独坐凝思,忽有一女子入,年可十六七,容华绝代,衣翠罗之衣,曳雾縠之裙,袅袅而前,向生敛衽而拜,曰:“妾,陈云栖之妹也,名云眠。”生惊起,答拜。云眠曰:“家姊久托于君,君宜善视之,今为北海水母所劫,音信不通,妾特来报知。”生方欲问其详,云眠忽顾左右,曰:“北海水母又遣人来矣。”言未已,即有一人,状如夜叉,从空而下,执云眠而去。生大骇,追之不及,乃入白夫人。夫人亦惊,无可为计。忽闻门外车马声,出视之,则陈女归矣。生喜极,奔出迎之。陈女下车,颜色憔悴,而神气犹爽,与生前语,备述所遇。生曰:“此皆妖魅所为,当速图之。”陈女曰:“非妖魅也,乃北海水母知我有仙骨,故欲相摄耳。今已与我约,三日后再来,当如之何?”生曰:“吾当与卿同往,决一死战。”陈女曰:“不可。君乃凡人,乌能敌此?不如暂避之,待妾以计却之。”生不得已,乃从其言。

至期,陈女沐浴更衣,设香案于庭,仰天而祝曰:“妾本薄命,托身凡庸,荷蒙君恩,得侍巾栉。今北海水母见逼,妾当以死殉之,不敢贻君忧也。唯愿君善视妾妹云眠,勿以妾为念。”祝毕,闭目而坐,良久,忽闻空中有声曰:“我北海水母也,汝既知命,当从我去,否则,祸且及汝。”陈女不应,水母又曰:“汝若不从,我当令汝死无葬身之地。”陈女仍不应,水母怒,命夜叉执之。夜叉从空而下,刚至庭中,忽有一神,金甲朱缨,执戟而前,夜叉见之,即遁去。水母亦惊,欲遁,神曰:“汝孽畜,敢在此作祟,吾奉上帝敕令,特来擒汝。”水母大惧,伏地请罪。神曰:“汝既知罪,速归北海,不得再来滋扰。”水母唯唯,率夜叉而去。陈女始开目,见神已不见,而生及众人皆在,乃告以所遇。生喜,与陈女相抱而泣。自此,妖魅遂绝。

生以捷闻,遂成进士,授官部曹。迎陈女及云眠归,生三子,皆贵显。云眠亦嫁一贵官,与陈女往来不绝。

白话文故事

真毓生是湖北夷陵人,是个孝廉的儿子。他擅长写文章,容貌英俊,二十岁左右就已经很有名气了。小时候,有个相面的人说他将来会娶一个女道士为妻,父母都把这话当作笑话。在给他说亲时,高不成低不就,婚事一直没定下来。

毓生的生母臧夫人,祖籍黄冈。一次,毓生因为母亲生病回黄冈探望外祖母。听到当地人说:“黄州的‘四云’,年轻的那个美得无与伦比。”原来黄州有个吕祖庵,庵里的女道士都很漂亮。吕祖庵离臧氏村只有十几里地,毓生偷偷跑去了。敲门后,果然有三四个女道士,她们谦逊喜悦地迎接他,仪态端庄整洁。其中一个最年轻的,美貌举世无双,毓生心里喜欢,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女子用手托着下巴,只是看向别处。其他道士找杯子煮茶。毓生趁机问她的姓名,回答说:“云栖,姓陈。”毓生开玩笑说:“真奇怪啊!我正好姓潘。”陈云栖脸红到了耳根,低头微笑,毓生更加被她迷惑了。不一会儿茶煮好了,倒茶时,杯子满了还在溢,毓生接过来喝了。陈云栖满脸通红,拿出袖中的罗帕,把杯子擦干净。毓生又借她的手帕擦自己的嘴唇,手帕上的脂香很久都不散。陈云栖走出帘子,脸色端庄严肃,不再有可亲近的样子。毓生很失望,于是告辞离开了。从这以后,毓生就害了相思病,身体消瘦,父母非常担忧。

不久,毓生因为母亲生病急忙赶回家,一个多月臧夫人才病好。正好有道士下山化缘,夫人让婢女拿金子施舍给她们,一看,那道士年纪十八九岁,秀丽文雅,一问,正是陈云栖。夫人很喜欢她,邀请她到内室,嘘寒问暖,又喜爱她的聪慧美丽,想招她做毓生的媳妇。陈云栖犹豫了很久,没有答应。夫人问她原因,她说是已经许配人家了。夫人说:“初婚的不一定好,再婚的不一定不好。你要是还没出嫁,可以嫁给毓生,我会为你想办法。”陈云栖说:“等我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于是就告别离开了。过了十天,陈云栖又来了,说和父母商量了,父母都不同意,然而她容光焕发,似乎心意可以改变,于是告诉夫人,只是还没禀明父母的命令。夫人说:“这容易。”于是赠送了很多金银绸缎,亲自去见陈云栖的父母。父母很高兴,答应了。选了个吉日,准备好车辆送陈云栖出嫁。到了真家,门口张灯结彩,吹吹打打地迎接。毓生也喜欢她的聪慧而不再计较她之前的羞怯,从此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过了几天,正好毓生有事外出,有个婢女来报告说陈云栖的父亲病了,她就辞别毓生回去了。陈云栖进去告诉夫人,夫人让婢女去询问,得知病已经渐渐好了。夜里陈云栖独自睡觉,梦见去看大海,忽然看见石佛漂浮在海上,她心里觉得奇怪但没说出来。过了三天,又梦见星星掉落在地上,她用裙子去接,裙子里满是星星,而且里面有蛇尾,一拨就出来了。陈云栖更加觉得奇怪,把这事告诉了毓生。当时毓生正在和姓范的人讲解《楞严经》,陈云栖每次在旁边听,总是点头赞同,晚上回到房间,对毓生说:“《楞严经》,这真是精妙的佛法。我看它,就像生公说法,石头都会点头。”毓生开玩笑说:“你要是点头,也没什么不可以。”陈云栖脸红了,于是两人一起就寝。毓生梦见到了大海,看见几个人把他领进龙宫,里面有个王者,穿戴像天帝,领着毓生登上宫殿,赐他坐下,摆下丰盛的筵席。接着王者亲手掰开一个像斗一样大的瓜,毓生吓得惊醒了。醒来后告诉陈云栖,陈云栖说:“梦都是有预兆的,应该像你说的,不要往不祥的方面想。”又过了几天,毓生又外出了,陈云栖正在屋里弹琴,看见一个人走进屋子,相貌十分狰狞丑恶,她惊慌地问是谁,那个人说:“我是夜叉,奉北海水母的命令来的。”陈云栖害怕,用琴去打他,那个人跌倒在地,不一会儿又跳起来,拨断了琴弦,陈云栖又急又怕,大声呼救。众婢女跑进来,夜叉已经不见了。陈云栖告诉了毓生,并且告诉了众人,大家都认为是妖怪。毓生也做了和陈云栖一样的梦,把这事告诉了朋友。有的朋友说:“这一定是住的地方靠近古刹,有邪物作祟。”过了几天,夜叉又来了,竟然大白天走进内室,坐在床上,看见有人来,才逃走。毓生非常害怕,搬到了别的地方,夜叉也跟着来了,毓生于是跑回了家。陈云栖也很洒脱,不害怕妖怪,每天用镇静的态度安慰毓生。然而毓生渐渐消瘦虚弱,夫人很担心,于是拿出很多金银财宝,请来巫师驱邪。巫师来了,披散着头发,迈着禹步,设坛念咒。快到半夜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巫师吓得跌倒在地。众人一看,巫师已经死了。众人非常害怕,跑去告诉夫人,夫人也很惊慌,只有陈云栖没有害怕的神色,只是沐浴梳妆,整夜没有睡觉。天刚亮,她穿着盛装,辞别夫人,要出去扫墓。夫人阻止她,她不听,竟然出去了,坐在轿子里,在原野上四处查看,想看看有什么异常。到了一个墓地,果然看见一个少年,风姿秀丽出众,穿着羽衣鹤氅,迎上来作揖说:“别来无恙啊?”陈云栖也不害怕,下轿还礼,于是和他一起走了。到了一个精舍,红门绿瓦,清幽绝美。少年请她进去,煮茶献果,态度非常殷勤。陈云栖问:“这是什么地方?”少年说:“这是小蓬莱。既然来了,我就是东道主,希望你能稍作停留,让我尽尽地主之谊。”陈云栖正要推辞,少年突然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臂拉她,陈云栖没办法,只好留下。

毓生自从陈云栖出去后,日夜忧虑思念,但是她的踪迹一点也找不到。又过了十几天,毓生正独自坐着沉思,忽然有一个女子进来,年纪大约十六七岁,容貌极其美丽,穿着翠罗衣,拖着雾縠裙,袅袅娜娜地走上前,向毓生行礼说:“我是陈云栖的妹妹,叫云眠。”毓生惊讶地站起来,回礼。云眠说:“姐姐长久以来托付给你,你应该好好对待她,现在她被北海水母劫持了,音信不通,我特地来告诉你。”毓生正要问详细情况,云眠忽然看了看左右,说:“北海水母又派人来了。”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人,像夜叉一样,从空中下来,抓住云眠就走了。毓生非常惊骇,追也追不上,于是进去告诉夫人。夫人也很惊慌,没有办法。忽然听到门外有车马声,出去一看,原来是陈云栖回来了。毓生高兴极了,跑出去迎接她。陈云栖下车,脸色憔悴,但是神情还很清爽,和毓生说起话来,详细讲述了自己的遭遇。毓生说:“这都是妖魅干的,应该赶快想办法对付。”陈云栖说:“不是妖魅,是北海水母知道我有仙骨,所以想摄取我。现在她已经和我约定,三天后再来,该怎么办呢?”毓生说:“我和你一起去,和她决一死战。”陈云栖说:“不行。你是凡人,怎么能敌得过她呢?不如暂时躲避一下,等我用计击退她。”毓生没办法,只好听从她的话。

到了约定的日期,陈云栖沐浴更衣,在院子里设了香案,仰望着天空祈祷说:“我本来命运不好,托身于平凡之人,承蒙你的恩情,得以侍奉在你身边。现在北海水母逼迫我,我应当以死相殉,不敢给你带来忧虑。只希望你好好对待我的妹妹云眠,不要挂念我。”祈祷完后,闭上眼睛坐着。过了很久,忽然听到空中有声音说:“我是北海水母,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应该跟我走,否则,灾祸就要降临到你身上。”陈云栖不回答,水母又说:“你如果不听从,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陈云栖仍然不回答,水母生气了,命令夜叉抓住她。夜叉从空中下来,刚到院子里,忽然有一个神,穿着金甲,戴着朱缨,拿着戟走上前,夜叉看见他,立刻逃走了。水母也很惊慌,想逃跑,神说:“你这孽畜,竟敢在这里捣乱,我奉上帝的命令,特地来捉拿你。”水母非常害怕,趴在地上请罪。神说:“你既然知道有罪,就赶快回到北海,不许再来骚扰。”水母唯唯诺诺,带着夜叉离开了。

四、扩写《司札吏》原文与白话文故事

《司札吏》扩写

在那悠悠岁月的长河之中,有一个名为游击官的人物。此人性情狡黠,行事乖张,对待下属极为严苛,常常凭借着自己的权势肆意凌虐他人,故而在他的身边,人人皆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在暗地里对其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游击官的麾下,有一位司札吏。这司札吏平日里只是负责处理一些文书之类的琐碎事务,官职卑微,在那庞大的官僚体系之中,就如同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毫不起眼。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开始转动,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即将降临在他的身上。

一日,不知因何缘故,游击官突然大发雷霆,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来人呐!把司札吏给我带上来!”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整个府邸中回荡。不一会儿,司札吏便战战兢兢地被带到了游击官的面前。游击官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司札吏,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紧接着,游击官便开始无端地指责司札吏,那些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一句句地刺向司札吏的心头。司札吏想要辩解,可是游击官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只是一味地谩骂。到了最后,游击官竟然下令将司札吏狠狠地责打了几十板子,直打得司札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呻吟。

司札吏遭此大难,心中自然是充满了怨恨。他拖着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家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怎么也无法平息。他想着自己平日里兢兢业业地工作,从未有过丝毫的懈怠,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这让他如何能够甘心?于是,在那极度的怨恨与愤怒之中,他的心中渐渐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要报复!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到了阴间阎王审阅生死簿的日子。这阎王坐在那阴森森的大殿之上,周围鬼气弥漫,气氛压抑而恐怖。鬼吏们将那厚厚的生死簿一本本地呈了上来,阎王则神情严肃地仔细翻阅着。当阎王翻到司札吏的那一页时,突然发现上面有一处被人涂改过的痕迹。阎王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知道,这生死簿乃是关乎生死轮回的重要簿册,绝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和篡改。于是,阎王立刻下令彻查此事。

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很快便查明了真相。原来,正是那司札吏,因为心中的怨恨难消,便在临死之前,凭借着自己平日里与文书打交道的便利,偷偷地将生死簿上自己的死期给涂改了。阎王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他觉得这司札吏的行为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严重扰乱了阴间的秩序。于是,阎王立刻下令将司札吏的鬼魂拘拿到阴间,准备对他进行严厉的惩罚。

司札吏的鬼魂被带到了阎王的面前,他看着那威严的阎王和周围阴森恐怖的景象,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恐惧。阎王怒目圆睁,大声斥责司札吏道:“你这大胆的狂徒!生死簿乃是天命所定,岂容你随意篡改?你可知你犯下了多大的罪孽?”司札吏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口中不停地说着:“阎王大人饶命啊!小的实在是因为被那游击官迫害得太惨,心中一时糊涂,才犯下了这等大错。求阎王大人看在小的平日里并无大恶的份上,饶过小的这一次吧!”阎王听了司札吏的话,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平息。他冷冷地说道:“你被游击官迫害,本应通过正当的途径去申诉,而不是采取这种逆天而行的手段。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背了天理循环,必须要受到惩罚!”

说罢,阎王便下令将司札吏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在那里承受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以赎他所犯下的罪孽。司札吏听到阎王的判决后,顿时绝望地瘫倒在地。他后悔不已,心中暗暗想着:“若是当初能够忍下那一时的怨恨,不做出这等糊涂事,或许也不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然而,此时后悔已经为时已晚,他只能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惩罚,为自己的过错付出惨痛的代价。而那游击官,虽然在世时横行霸道,但最终也难逃天理的制裁,在不久之后便遭遇了一场飞来横祸,命丧黄泉。这世间的善恶因果,终究是循环不爽,谁也无法逃脱命运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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