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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你的吧！怎么没贫死你。&rdo;池月拖住他就往旅店走，边走边聊，&ldo;这么晚了，旅店可能没有热水了。&rdo;

&ldo;等一下。&rdo;乔东阳突然喊住她。

池月回头，&ldo;怎么了？&rdo;

&ldo;买包烟！&rdo;

池月看他一眼，没说话。

自打上次说戒烟，乔东阳已经很少抽烟了，除了必要的应酬，摆摆样子，平常他基本不抽，至少不会当着她的面儿抽‐‐

……

旅店边的小卖部卷帘门放下半幅，不太明亮的灯光里，老板娘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剧，门口的香烟柜子里，全是些售价偏低的香烟。

这个点儿有生意上门，老板娘打个呵欠站起来，眼睛恋恋不舍地望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机。

&ldo;要什么烟？&rdo;

乔东阳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机在玻璃柜面上滑过去又滑过来，似乎都不满意，最后随便敲了一个，&ldo;就这个吧。&rdo;

这都不是他平常抽的牌子，这么将就也要抽，那只能说是心情郁燥，极需香烟救命了。

池月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

在这里，夜深人静去住店，十分不便。难得的是旅馆的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他们来，一脸热情地迎了进去。

这个点儿确实已经停了热水供应，但熟人好办事，老板娘破例为他们开放热水。

池月说了好些感谢的话，老板娘一路把他们送到房门口。

开了门，给了钥匙，老板娘站在那里，似乎意犹未尽，一副不舍得走的样子。

池月微笑，&ldo;还有什么事吗？&rdo;

老板娘吭哧吭哧的笑，&ldo;你们这次回来，是月亮坞的项目……要重新搞起来了吗？&rdo;

池月：&ldo;……&rdo;

万里镇地方小，没有资源，贫困县的贫困镇，日子过得紧巴。因此，月亮坞项目不仅是月亮坞附近三个村的希望，对万里镇的居民来说，也是同样的期待，如果月亮坞成了国家级旅游景区，那万里镇是最大的收益者。

池月看了乔东阳一眼，&ldo;会重新搞起来的，放心吧啊。&rdo;

她回答得含糊，老板娘眼睛却是亮了亮，又望着她笑了起来，东拉西扯的说家常。

末了，看池月有些不耐，她突然收住口，神神秘秘地说：&ldo;上次那两个家伙住我家店惨死的家伙，你还记得伐？哎哟，你都不知道，你们走后，警察又来调查了好多次……最近听说，凶手抓到了是不是？&rdo;

……八卦的传播距离这么远的吗？

池月唇角挂着一丝笑，摇头，&ldo;这个我也不知道呢。&rdo;

&ldo;哦。&rdo;没能找到聊点，老板娘有点失望，随即尴尬地笑说：&ldo;那行，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早点睡，早点睡。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rdo;

&ldo;好的，晚安！&rdo;

……

合上房门，空气里的怪味儿就冒了出来。

在这个深深的夜晚，鼻子的感应格外清晰。

月亮坞项目停工后，万里镇人丨流量也小了，这个房间不知道有多久没住人，尽管床上用品和设施看着整洁，但是……这种缺少人居和人气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池月手摸上床，拍了拍，&ldo;去洗澡吧。&rdo;

乔东阳嗯了一声，从行李箱里拿出洗漱用品，&ldo;你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