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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之衡眉头皱得更深了，&ldo;我国公司与国外公司合作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你这又不是首列。再说了，技术分享，合作，共赢，也是未来的大趋势。融入世界，与世界融合，与世界互补，这才是一个开放型企业应该做的正确决策。东阳不可能固步自封吧？&rdo;

&ldo;抱歉！&rdo;乔东阳淡淡一笑，&ldo;邵总的观点我不能苟同。至今为止，我依旧认为，开放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合作共赢也只能在一个模糊的区域内进行。一旦涉及到更高的利益，都是空谈。如果只是其他领域的合作，我可以与世界互补，但是空间领域绝对不行。&rdo;

邵之衡看着他，狐疑地问：&ldo;有什么不同？&rdo;

乔东阳默了两秒，说：&ldo;空间领域，谁走在前面，谁就有碾压的优势。你说呢？&rdo;

都是聪明人，有些问题不用说得太深。

几句提点邵之衡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ldo;东阳非官方性质的科研公司，既然你早就知道不能实现价值转换，这样的研发，为什么要做？还要坚持做？顶住压力做？&rdo;

乔东阳沉默。

这个问题，大概除了池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理解他。

梦想？对未来的投资？让科技走在前列，占据技术优势？

其实几个方面都有一点。

但缺少了核心的价值观沟通，乔东阳无法和邵之衡细说。

&ldo;不能说完全不能实现价值转换。我早就说过，研发空间机器人所采用的技术，很快就能实现转换，我们就要找到合同伙伴，应用到商业领域去。但是，唯一一点，这个技术转换，必须由我们东阳自己来实施，邵总明白吗？&rdo;

&ldo;不让技术外流？&rdo;

&ldo;……也可以这么说。&rdo;

&ldo;这个我懂，但是……&rdo;邵之衡叹口气，&ldo;老问题，剩下的半年，东阳要怎么撑过去？还有，半年之后，你确定一定能做到盈利？&rdo;

&ldo;我能。&rdo;乔东阳凉凉的眼，升起一簇灼人的火光，&ldo;相信我，不会让你的钱打水漂的。&rdo;

邵之衡长长呈口气，突然失笑。

&ldo;乔东阳，你是我见过的最倔强最有个性的企业家……&rdo;

乔东阳淡笑一声，&ldo;我一直希望我不是企业家，而是科学家。&rdo;

科学家就像漂泊在宇宙里的宇航员，探索的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未知，就是冒险。

会不会血本无归，谁知道呢？

邵之衡看着他的眼，心里微微一震，好久没有说话。

……

池月在厨房里忙碌着，听到外面客厅里的动静，走出来，邵之衡已经拎着包准备离开了。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来匆匆，去匆匆，她有些奇怪他此行的目的，但是没有询问，只是笑着挽留邵之衡吃饭。

邵之衡拒绝了，笑说：&ldo;改天吧。等你们再开party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来感受感受你们年轻人的气氛。&rdo;

池月只能说好，把他送到门口车边。

临走，邵之衡又叫住她，&ldo;无人超市的账目发你邮件了。有空的时候，记得看一眼，回复我。&rdo;

池月只能再次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