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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猛地坐起身，给林助理打电话：“你帮我预约第一医院的钟医生。”

他觉得自己得先去确认一下身体状况才行，为什么在医生判定他不育的情况下，还会让程澄怀孕。

钟医生是他转院后的主治医生，是有名的男科专家，晏展南还是比较相信他的。

他静静回忆着当初在医院治疗的每个细节，都是常规的仪器检查，还有就是留下一些精液拿去做化验。

时至今日，他依然印象深刻，每次都要折腾好半天才能射精，那过程实在是既尴尬又心酸。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好像抓住些什么，连忙打电话给帮他做调查的朋友，对方依旧沉默是金，就算接起电话也不会主动喂一声。

“你帮我查一下，当初我在第一医院复健的时候，参与我治疗的医生和护士。”

对方沉默一会，不情愿地开口：“时间太久，得花点时间。”

“请你尽快。”

花店这次负责的是z。n公司的某一场晚宴现场的鲜花布置，鲜花的主题和款式是一个星期前就定下的，双方都没有任何意见，今天周舟将预定好的鲜花送去会场，没想到却被新接手的负责人退回，原因是鲜花的款式和造型皆不符合晚宴主题。

这简直就是单方面找茬，确定好的东西，怎么能说退就退，就算顾客是上帝，也得给出足够的理由来。

这场晚宴只是普通性质的庆功宴，这种宴会z。n公司时不时就会举办一次，从两边合作以来，根本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顾以昕跟周舟赶去见晚宴的负责人，发现对方态度恶劣，摆明就是不想用她们的花。

肥得像个皮球的负责人，摸着他的地中海，一脸不悦地说道：“我看过了，今天送来的花根本不新鲜，造型也不时髦，根本没法用。”

顾以昕听着他的指控，随后微笑着说道：“袁先生，鲜花的款式与造型，之前就已经定好的，现在更换的话，似乎有点来不及，至于你说的不新鲜的问题，这绝对是不存在的，这批花，我们早上凌晨才进的货，我刚才也在会场看了一下，鲜花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这就是你们做生意的态度吗？合着是强买强卖吗？我说有问题就是有问题，造型我不喜欢，颜色我不喜欢，就是不能用！”负责人黑着脸不耐烦地说着。

周舟有点坐不住，觉得眼前这跟猪头似的男人非常没品，但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说道：“袁先生，是这样的，确定要用什么花，什么颜色，我之前跟你们部门的人已经确定好的，并签了协议书。”

负责人冷笑一声，“之前是之前，现在是我接手负责这件事，就得按我的要求来。”他顿了一会，又说道：“还有一天的时间，我希望你们能做出我满意的方案来，实在不行，我就换别家来做。”

话说到这里，周舟跟程澄基本已经确定，对方会这么为难她们，其目的就是想换另一家花店来做这项目。

做生意就是这样，市场竞争激烈，委托人有很多选择的机会，商家只能拿出十八般武艺来招揽生意，可像这样临门参一脚的恶性竞争，周舟还是第一次遇见。

正当周舟想发作时，顾以昕暗地里将她拉住，自己对着负责人一副好商量的模样，说道：“这样吧，请袁先生把你喜欢的鲜花颜色和品种大概说一下，全换是不可能的，我们再想办法往上加一些你想要的，下午做出效果后，你再确定合不合适？”

负责人用鼻孔哼了哼，“也可以。”

于是接下来半个小时里，顾以昕跟周舟就鲜花造型的局部改动跟他讨论了一下，负责人虽然还是没有好脸色，但还是勉强地说出他的一些想法。

从会场出来，顾以昕跟周舟都觉得无比疲倦，仿佛去打了一场艰难的战斗似的。

“那负责人分明就是不想给我们做。”周舟说起那胖子时，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是真的差点被气死了，还好新老板有跟着在旁边压住她，不然她早就撸起袖子跟那个人干一场架。

其实顾以昕对做生意这件事，完全就是个门外汉，一丁点经验都没有，就算是这样，她也觉得对方确实有点过分：“我们跟z。n公司的合作，不是长期固定的吗？”

周舟摇摇头，说道：“其实我们争取到的，是z。n公司的花卉供应，但并不包括他们在外的活动用花，可合作这么久，大家都熟悉，所以在外的大部分鲜花供应，都是来找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