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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算戳中她的一个痛点了,谁想当个小矮子啊。
“那就挺起胸来,你的背弯久了,就会忘了怎么挺直做人,只会永远矮人一等。”蔚垚笑眯眯说道。
郑曲尺一听,深觉有理。
对啊,她又没偷东西,干嘛一直跟见不得人似的畏畏缩缩。
她不再含胸驼背,低下脑袋,而是抬头挺胸,站得标准笔直:“现在,是不是能显得高些?”
蔚垚失笑拍了拍她的肩:“这么想长高啊,那以后你可得多锻炼下,要不然一直这么瘦小,只怕婆姨都不好讨了。”
在他们那,妻子的土话就叫婆姨。
“我今年才刚十六,再努力个几年,应该能拔高那么点吧,看军爷你长得这么高,平时都是怎么锻炼的?”她仰起头羡慕他牛高马大的身材。
蔚垚笑着揉了下她的小脑袋:“你可真不见外啊,竟想窃取军爷我长高的秘密?”
“这不叫窃取,这叫请教。大哥,你教教我吧,如果真有效,我就给你上供。”郑曲尺咧出一口白牙,笑嘻嘻道。
这两人都是外向社牛,不一会儿就开始称兄道弟了,主要还是一个有意接近,一个则早对她好奇,所以一拍即合。
哪听不出她绵里藏针,故意埋汰他,蔚垚道:“上供就不必了,你蔚大哥我还没死,想长高啊,那就得练柔骨功,等有机会你蔚大哥就教你几手,包你一年之内就增个。”
“柔骨功,是武功吗?”她这筋骨都长成的年龄,练武怕不成吧。
“练武?你晚了,柔骨功算不得武,顶多算个功……”
眼看到了主军帐,蔚垚就没跟她继续解释了,只是在让她进去之前,好心提醒了一句:“将军眼下心情并不太好,所以你说话最好要注意些。”
郑曲尺一听,脸青了青。
他心情不好时,见她做什么?当沙包解气吗?
她承认她怂了:“不如,还是等将军心情好些,我再来吧。”
她掉头要走,却被蔚垚轻松勾住了后领子,再强硬地掉转了方位,一把被推了进去。
他看着她呆怔的小脸,笑眯眯叮嘱:“桑小弟,一定要让将军开心起来哦,否则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郑曲尺瞠大了眼。
她当沙包还不够,他这是打算将她献祭了给宇文晟助助兴吗?
当被掀开的帷帘在她眼前慢慢闭合上,她视野内的光线瞬间昏暗了下来,身后凉意徒然袭来,一道幽幽含笑的声音响起:“桑瑄青。”
她转过头,就看见了宇文晟高坐在上方,一条长长的过道铺了垫子。
他笑了一下,陌野曾咒骂他杀人时就跟个病态的疯子,或许还真是。
她瞳仁倒影内,他面具之下,隐约可窥的瘦削轮廓,极黑的发色,猩墨的瞳孔,优长的颈部愈发被衬得极度苍白,光线切错在他的战袍之上,似某座阴暗城堡中以血液为生的瘾君子。
“桑瑄青见过将军。”
她不敢再看一眼,赶紧拱手行礼。
其实邺国对称呼跟行礼都有一套规矩,可惜她这个外来者根本不清楚,只能根据她看过的古装剧那些行礼方式,依葫芦画瓢。
不伦不类。
“你还是第一个见到本将军,能够硬起膝盖不下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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