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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金自飞回孙见愁身边后，就一直沉默不语。

元旦也没多想。

而小鸟既然没什么大碍，孙见愁也就没用处了，萧长戚便将人打发了。

孙见愁腆着脸笑道：“陛下，您看天色这么晚了，是不是……”

萧长戚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随意指了个宫殿给他暂住一晚：“栖雀殿。”

“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孙见愁便带着还在回忆来之前月老跟它说的那些话的金金去了邻近的栖雀殿。

折腾了大半夜，萧长戚再躺上床的时候，元旦蹲在枕头上，一双小豆眼灼灼地看着男人：“陛下，您相信我是只小凤凰了吧？”

萧长戚微阖上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然而，比起相信小鸟是只小凤凰，他更怕小鸟会消失，回去做她的小凤凰。

先前那颗奇怪的珠子飞入小鸟体内，萧长戚都没有太大的感觉，但这次的红光却是明明确确地在告诉他。

他当真养了一只非比寻常的小鸟。

元旦没猜到男人竟有这么多顾虑，乖乖软软地蹲在他耳边，轻声道：“晚安，戚之。”

男人放在被子下的手指动了动，声音微哑：“晚安。”

隔日清晨。

虽然昨夜睡得迟，但萧长戚还是按时醒来，却感觉胳膊圈着的人在悄无声息地逃走。

不对……

人？

萧长戚立即睁开了眼睛，毫无预兆地对上了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

“砰！”

一寸未缕的女子被推开，撞在了墙上。

萧长戚翻身下床，这才看清女子的模样。

“元，元旦？”

女子委屈地揉了揉撞疼的手臂，眼神幽怨：“嗯。”

死去的人突然复生，萧长戚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但眼前的女子确实和元旦长得一模一样，她自己也承认了她就是元旦……

萧长戚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卡顿：“圆圆？”

女子点头：“元旦是我，萧圆圆也是我。”

萧长戚往床榻上扫了一圈，果然不见小鸟的身影，而他醒来后，看见的只有这名与元家四小姐相貌神似的女子。

两人相顾无言了片刻。

元旦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萧长戚则是习惯了沉默以对。

这时，元旦似乎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左右动了动，身上的被褥就抓住机会从肩头滑了下来。

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