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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的不早，故事已经过了一半。

季陵迷迷糊糊的听了一会，方知道今日讲的是狐妖化人报恩的故事。

故事虽然俗套，奈何老先生妙语连珠，说到精彩处，一拍惊堂木，带起一阵穿堂风。

四周的听众们皆惊赏赞叹，打赏的银子如雪花般纷纷洒到台子上。

季陵听得也开心，捏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好玩好玩。”

“如此无聊的故事哪里好玩。”

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淡淡的带点无奈。

“怎么不好玩。”季陵下意识的反驳，愣了一下向后看去。

徐夜之正两手撑着窗，从窗口探进大半个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妈呀。

徐夜之动作灵敏的翻过窗子，极其自然的坐在他身边。

“徐……”

“徐夜之。”徐夜之心情颇好的提示道。

不过是闲来无事在街道上逛，居然让自己遇见了季陵。

徐夜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突然伸手。

眼看着那手冲着自己的脸而来，季陵忙向后一躲，堪堪避开。

徐夜之动作微微一僵，随后面不改色道，“你的脸上有东西，沾到碎渣了。”

季陵胡乱蹭了一把，然而并没有什么东西。

“……”面对如此直白的暗示，他突然有些明白徐夜之那天的意思了。

可自己是楚颜的侍君啊……就算再怎么不受宠，好歹也是个侍君。

这个人脑子到底哪里坏了，才会来逗弄自己啊。

季陵十分不懂。

可不懂归不懂，他该撇清的还是一点不含糊。

“要我说，这故事还不如你有趣好玩。”看着季陵若有所思的表情，徐夜之懒懒的勾唇。

“我好玩？”季陵一笑，“我又不是玩物。”

他说着，又倾身上前，在徐夜之耳侧低低道，“就算是……也不是你的玩物。”

徐夜之被他近在耳边的温热呼吸勾的呼吸一滞。

季陵说完了话，即刻坐回自己的座位，与徐夜之保持着安全客套的距离。

徐夜之一点也没显示出被拒绝的恼火。反而好整以暇的打量对面的人。

季陵在笑，不是刻意的，而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笑意，绽放在红润的薄唇。一双凤眸带着点狡黠的光，亮的让人转不开眼。

怎么会。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聪明又狡黠，漂亮又勾人。

“无妨。”徐夜之盯着人看了够，方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微笑，“是我的自然会是我的。”

季陵表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