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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莲苦笑了一下，“我还不了解皇上吗？他是怕我心里不平衡，而且……娘娘现在还不适宜侍寝……”她静静的想着若是有一日，皇上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不不，皇上不会的，他不是还说过，想要她为他生一个孩子？可是，他说过那个后，便只身去了凡麓，一去将近两年时间。她其实，心里也想为他生一个孩子，这个想法是单纯的，她不是想要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她是真心想为他留下点什么，也为自己留下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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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有人走进来，低头道，“娘娘，李相来了，为过祭天一事！”

瑞莲点点头走了出去，现在她还是后宫中执掌凤印之人，虽然她也不知道她还能拿着多久……

走出门去，便见李颉令一身官服，几年来他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一脸正直的儒生样子，只是看起来更加成熟老练，让人一见便有种安全感，瑞莲心里早已明白他对苏婉的情，甚至猜测，正是因为那份情，他才会连带对皇上也是如此的忠心不二，两年来他全权负责皇宫内外大胤上下之事，却耿直忠实，半分异心都没有。

她走出去，笑着道，“李相倒是积极，还有多久才到到时候呢，就来商议祭天一事了。”

李颉令轻轻一笑，“万事都要先做绸缪，万一有什么不对，还有更改的机会！”

瑞莲点点头，“李相素来如此沉稳，因此才会让朝中上下无不信服啊！”

她想了一下，又道，“李相放心，宫中跟去的宫女我会点检清楚的，都选些老人，断不会丢人现眼！”

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将宫中祭奠的器皿给定好了，李颉令便要告辞，“那颉令就不打扰了，这些还有劳娘娘代为劳碌了！”

瑞莲笑着点头，看着他坦然转身，突然道，“李相还没有去看过娘娘吧？”

李颉令的身影停在面前，回过头来，歪着头，眼中带着疑惑，淡笑着看着瑞莲，瑞莲沉静地道，“李相别说不懂我说的是什么，还是说李相对我也有怀疑，觉得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李相放心去吧，几年未见，娘娘定也很想念李相！”

他当然知道瑞莲在说什么，就如她所说，他心里会有挣扎，他也想去看一眼，只是一眼也好，可是他又担心，现在的瑞莲不是婉儿的婢女了，她是皇上的女人，亦是婉儿潜在的敌人，若是瑞莲有了异心，婉儿的危险是极大的，瑞莲素来城府很深，又对婉儿太过了解，甚至对他与婉儿的事情，也是最了解不过的，他自然要防一下。

他笑着道，“不必了，知道娘娘还好就行了，见不见面，不都是一样的！”说完便一拜，往外走去。

瑞莲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她其实是真心想要他去的，她当然知道苏婉对李相的感情，不会是爱情，但是，却对他依赖之深，那种感情是外人不会了解的，若非必要，她怎么会想要与皇后娘娘破裂？她可是自己一手捧上去的啊？不过多疑是人的天性，尤其他这样沉着稳重小心翼翼的人。

李颉令走在宫中，神情中有些恍然，离的这样的近，他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去见她一面。

说是不担心，不想念，都是假的，听说她回来后，他就一直想要去见她，知道她趟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每日都担忧的好像被万只蚂蚁啃噬着一般，可是他不能去，另一个男人陪在她身边，他去了也是一个不相干的局外人。

他叹了声，抬起头来，竟然发现他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端妍宫，原来不论他怎么想欺骗自己，终究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想了一下，既然已经来了，就看一眼，只要一眼就足够了……

他走进了门去，一边的太监也都是曾经伺候苏婉的，一见是他赶紧道，“相爷，哎呀，相爷来的不巧，皇上在呢，可怎么办，要不，相爷去偏殿等等吧！”

李颉令一听，立即道，“算了，我还是先走了！”

太监却赶紧拦住了，“相爷，娘娘还吩咐了，要是相爷来了，可一定要请进去，娘娘天天念叨着您怎么还不来看她呢！”

李颉令心中一动，她果然很想念他吗？

太监笑着道，“来吧，相爷，一会儿皇上就要走了，相爷先在偏殿等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