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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静悄悄的滑过了她的脸颊，她却突然咧开嘴笑了，只是那笑容那样凄惨，脸上的疤痕，也更加的丑陋，“不，不，我不能相信，我怎么能相信？不不……”她将脸埋进了臂弯中，任泪水打湿了衣衫，半晌，她才抬起了脸来，泪眼朦胧的双眼中，满是恨意，“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苏婉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恩人，说与我永远不要对立，可是，现在你却用计夺走皇上……穆珍儿说的没错，自私是女人的天性，任你的戏演的再逼真，你也没法躲过……”

白日里，皇司潼忙了一日的朝政，午膳后空闲了，才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德妃人在何处？”

下面的太监道，“回皇上，在德馨宫吧！”

恳他皱了皱眉，道，“去宣德妃来，就说朕要与她核对一下账目！”

太监退了下去，他才自言自语道，“瑞莲向来十分懂事，该不会生气吧？”

一会儿，瑞莲走进来，皇司潼盯着她的脸，看着她仍旧如常，带着沉静的表情慢慢走来，只是脸上有些憔悴，她一过来，皇司潼便看着她，问道，“怎么脸色有些差，是不是累到了？”

让她眨着眼睛，笑了笑，道，“没有。”

他却道，“若是累就少做些，有些事情不急的，还是身子要紧！”

她点点头，“多谢皇上关心！”

他知道他昨晚答应她要去却食言了，却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轻声道，“昨晚，朕本来已经忘你那里去了，可是婉儿忽然晕倒了，你不知道，她……”

瑞莲却抢了过去，“皇上，您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皇司潼一愣，想着婉儿晕倒了，她该已经打听过了，便点点头，道，“若不是因为此事，朕定会去的！”

她淡淡一笑，笑容里有他看不见的苦涩，“皇上将瑞莲当做什么人了，瑞莲自然知道的，皇上不用向瑞莲解释！”

他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朕知道瑞莲向来善解人意，瑞莲总是让朕很省心，有了瑞莲，朕有许多事，都不必去考虑！”

瑞莲只是淡淡的笑着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是啊，她对他来说，便只有这些用处了，除了能利用到她，他还想过别的吗？她那么努力是为了谁呢？可是苏婉儿什么都不做，却得到的永远比她要多，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总是对自己这样的不公平……她明明是第一个得到他的人，可是，先是穆珍儿，又是苏婉儿，这些人全都是后来的，却总能夺走他所有的关爱。爱书屋

她昨晚已经想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她其实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不过从前她觉得，她与苏婉儿那么多年的情意，她定是真心对自己的，现在她才明白，什么真情，都是狗屁，女人都是一样的，拥有一个男人的女人，怎么可能做朋友？

皇司潼却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所想，他太信任她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能看透朝堂上那些老头子的想法，却永远也看不透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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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的门被推开，阳光照了进去，里面的人被蒙着眼睛，绑在了床上，瑞莲走进去，一脸残忍。

她抬起了那张苍白的脸，那人颤抖一下，害怕的往后缩去，她轻轻一笑，“听太医说，你已经能记起一些事了，现在告诉我，你这一刻是清醒的吗？”

她重重的点头，有些害怕的问道，“你……你是谁？”

瑞莲坐到了她旁边，抚摸着她被勒出了印子的手臂，叹了声，道，“你要明白，我现在将你绑在这里，也是无奈之举，你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犯病，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毛病一犯，谁都拉不住你，我是为了你好，好在，你现在越来越好了，想也许过不了多久，眼上的罩，也可以拿下来了！”

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温暖的掌心，让她安抚下来，她有些担忧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