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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进入气阀内需要两个入气口,当一端推动时候,另一端就也会滑动,同时蒸汽也会随着每一次反复之后才排出,如此一来便完成循环往复。”
给他换了一个样图,李泰思量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消化这些知识。
豁然抬头看见李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旁,张阳笑道:“您老听懂了吗?”
李渊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李泰连忙收起图纸,“多谢姐夫指点,本王终于有破解之法了,原来一直以来不是气压不够,而是不论内部的气压有多大,只要蒸汽一出来就会失去压力。”
“气压与内部的温度和容量无关,释放出来的气压等于是换了一个环境,外部环境的气压不论有多大,顶多也只是一阵风,原来是这样的道理。”
这胖子虽说贪吃,减肥一直以来都没有成功过,从小到大他的悟性与理解能力一直很强。
很多问题上他都是一点就通,以他的天赋与实践经验,他对物理的理解已经超越了大唐所有人。
经过后世精密又系统化学习的张阳来说,这不过是很简单的物理知识。
看他已经领悟了问题所在,张阳点头道:“其实蒸汽机内部的压力是足够的,做功需要在内部完成,而不是外部。”
“之前是本王想简单了,这就去试试。”李泰刚要走就跑了回来,“气阀用牛筋吗?”
张阳惆怅一叹,“牛筋也会被炖烂糊的,蒸汽的温度这么高,魏王殿下以为呢?”
三年了,被蒸汽机困扰三年了……
李泰只觉得自己这三年活在了梦里,胡子都养出来了,还没有造出蒸汽机,平时挺聪明的,现在问了一句很蠢的话。
李泰又道:“用软木与精铁,对!”
这胖子提了提裤子一路狂奔而去。
蒸汽机已经成了他的心魔,现在要造不出来,这辈子都会深陷其中。
李泰的侍卫在一旁委屈道:“多谢县侯指点,这一年魏王殿下太苦了。”
张阳揣手疑惑道:“是吗?”
“是呀,魏王的殿下已经很久没有踏踏实实一觉睡到午时,也很少有自己做饭食,整日来太上皇这里用饭,魏王殿下说这样更省事,更省时间。”
张阳拍了拍这个侍卫的肩头,“等魏王殿下造出这个事物,大唐的富强必有他的名字与功劳。”
“但愿。”那侍卫一脸悲壮,也朝着李泰离开的方向跑去,充满了悲情的背影让人不忍直视。
当魏王和太上皇都离开之后,院子里也空荡荡。
等长孙无忌离开之后,张阳才去见老师,此刻的张公瑾喝着汤药,“大安的事情老夫听长孙无忌说了,你为何昨日不说。”
碗中的汤药已经喝完,张阳伸手接过,“我想着这么重要的消息,应该让大象兄与大素告诉老师。”
张公瑾稍稍点头,“你比以往更老练了。”
“老师说笑了。”
看这个当初拜自己为师的学生,那时候他还显得生涩,张公瑾笑道:“是呀,老夫想得没错,有些事不用教,经历得多了,不学也就会了。”
这话充满了苦涩,张公瑾是一个对现实抱有悲观的人,先前一直给老师以乐观。
温彦博过世之后好似给了老师一个巨大的打击,恢复了以前悲观的样子,现实就是苦涩的,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就像是老师说的那样。
老师的家事是老师的事情,作为学生可以帮扶一二,但不能参与过多,尤其是老师对自己儿子的评价。
张阳帮老师整理着书桌,“赵国公说什么了吗?”
当学生的本领与城府已经超过老师的时候,张公瑾心里说不上是骄傲还是无奈,越发觉得自己老迈了,他低声道:“说了一些家常事,还说大安应该早点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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