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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手疼不疼？&rdo;展昭问身边的白玉堂。&ldo;嗯？&rdo;白玉堂似乎有些迷糊，展昭算了一下时间，止痛药应该已经起作用了，而且白玉堂昨天紧张过度，又一晚没睡，现在应该已经彻底被止痛药征服了吧。&ldo;小白？&rdo;展昭轻轻地伸手戳戳白玉堂的腮帮子。&ldo;猫儿～&rdo;白玉堂哼哼了两声，靠过来搂住展昭的腰，把头靠到展昭怀里，蹭了两下。展昭忍不住笑，何时见过这么可爱的白玉堂。轻轻梳理他的头发，低声问，&ldo;小白，你手疼不疼？&rdo;白玉堂摇摇头，&ldo;不疼，突然就不疼了。&rdo;&ldo;你感觉怎么样？&rdo;展昭见他双眼微合，就选择了一个比较舒坦的角度靠到落地玻璃门上，让白玉堂在他怀里躺得舒服一些。&ldo;感觉……好……&rdo;白玉堂笑了笑，又唤了一声，&ldo;猫儿～～&rdo;展昭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低声问白玉堂，&ldo;小白，你真的哭了？&rdo;现在的白玉堂一点防备都没有，听到展昭的问话，搂住他腰的双手收紧，道：&ldo;嗯……&rdo;&ldo;为什么哭？&rdo;展昭继续问。&ldo;……我怕……&rdo;白玉堂断断续续地说，&ldo;从来没有这么怕过……&rdo;&ldo;你怕什么？&rdo;展昭将手机放到腿上，伸手搂住白玉堂的脑袋，轻轻地摸着他的耳朵。&ldo;怕你没了……&rdo;白玉堂迷迷糊糊地说着，&ldo;还好你没事。&rdo;&ldo;那……以后是不是我想怎样，你就随着我怎样？&rdo;展昭凑到他耳边问，&ldo;出外勤不管多危险都带着我去，我想吃什么就做什么给我吃？&rdo;&ldo;嗯！&rdo;白玉堂点头，&ldo;我后悔死了，以后无论到哪里我都会带着你，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想要星星就不给月亮……&rdo;展昭被逗得笑了起来，又问，&ldo;那我想吃辣的！&rdo;白玉堂点点头，哼哼了两声，突然说：&ldo;辣的不能吃！&rdo;随后，就调整了一下姿势，蹭了两下，沉沉睡去。&ldo;死老鼠，小气！&rdo;展昭合上手机，按下播放键，刚才白玉堂梦呓一般的话被清清楚楚地录了进去。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展昭低头看着白玉堂安静的睡脸‐‐天知道，他当时只觉得自己很累，身子很重，感觉就像是在慢慢地往深海里沉一样，就是耳边不断响起的那几声&ldo;猫儿&rdo;，才让他奋力又浮了上来……唯独这个人，他不舍。重影凶手27灭鼠展昭住院的第三天，一大早，蒋平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ldo;怎么样？&rdo;白玉堂问。&ldo;展博士让我找的东西我都拿来！&rdo;蒋平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边开机，边道，&ldo;警局所有后勤人员的名单都在这里。&rdo;&ldo;哥，你要警局后勤人员的名单干嘛？&rdo;白驰不解，阳阳也好奇地踮着脚尖，凑过来看显示屏。展昭对沙发上坐着的洛天招招手，&ldo;洛大哥，你来看看。&rdo;洛天不明白展昭要他看什么，但还是走到了近前。蒋平点出了所有后勤人员的登记表。展昭一张张地往下翻看着照片，当翻到某一张的时候，就听洛天猛地吸了一口凉气。&ldo;怎么了？&rdo;白玉堂凑上前看，就见那是一张五十来岁男子的照片，有些眼熟。&ldo;2-12-11&rdo;洛天良久才轻轻地说出了一句，&ldo;他……他竟然在警局。&rdo;&ldo;你说他是2-12-11？&rdo;白驰颇有些吃惊，靠近看了看，才猛地发现，虽然角度不一样，但和陈婕留下的视频里的，的确是同一个人。&ldo;猫儿……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局的后勤人员？&rdo;白玉堂不解地问。展昭点出照片上那个人的资料，就见姓名一栏写的是&ldo;杜舍&rdo;，职位一栏是：&ldo;清洁，大楼内部，工作时间是六年。&ldo;不可能啊！&rdo;白玉堂皱起眉，&ldo;我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可能在警局里做了六年？&rdo;&ldo;因为他每次出现的造型都不太一样吧。&rdo;展昭微微一笑，&ldo;而且别忘了，有些地方，他要去的话，不一定要走普通通道……&rdo;在场所有人都感觉背后阵阵地冒凉气，不约而同想到了江户川乱步《白发鬼》那本小说里，那个躲在阁楼里监视仇人行动的复仇鬼&ldo;你是说……他一直都在我们身边？&rdo;白玉堂开始静静地回想：的确，从这个案子的开始，到整个案子的发展，以及最近展昭被绑架的一系列事件，时机都拿捏得刚刚好，就像整个案子都有人在盯梢一样。&ldo;小白，你找人去后勤部打听一下，看看这个叫&lso;杜舍&rso;的人，是不是已经辞职了？&rdo;展昭提醒白玉堂。白玉堂拨通了警局的电话，让马汉亲自去后勤处问，嘱咐他机灵点，找人套套话，问出些和这个杜舍有关的消息来。&ldo;杜舍……杜舍……&rdo;洛天反复地念叨了几遍，最后淡淡地说，&ldo;毒蛇……&rdo;&ldo;猫儿，究竟怎么回事？&rdo;白玉堂拉了张椅子在展昭的床边坐下，问。&ldo;我想了很多，这次的案子，如果不是蓝成霖为了私怨，我和阳阳应该已经被抓走了。&rdo;展昭缓缓地给众人解释，&ldo;感觉就像是中了一个圈套，但是，如果这是个圈套，那也就是说，从杰杰的催眠开始，就是骗局。&rdo;众人纷纷点头，其实一开始大家就考虑过，是不是催眠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中计。&ldo;一个人在被深度催眠的时候，是不可能说谎来欺骗催眠师的。&rdo;展昭认真地说，&ldo;杰杰是个心智不健全的人，他自己没法做出主观的判断，但是，要叫这样一个人去骗人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他没有逻辑能力，没法有效地应对突发的变化，他的行动力强，但思维能力却不强。&rdo;&ldo;也就是说，催眠是成功的，从杰杰口中得到的讯息也是真实的。&rdo;白玉堂点头，&ldo;但是，我们和包局决定这次行动，只有短短的十分钟时间，知道的人就我们几个，其他人如果要知道内容的话，途径只有一个……&rdo;&ldo;偷听！&rdo;众人异口同声，当时他们下决定的时候，那个人应该就在附近，可能正是在他们头顶上的大型中央空调管道里……用他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缩骨功。&ldo;还有蓝成霖被救！&rdo;展昭接着说，&ldo;蓝成霖之前一直被关在警局的看守所里，没有外力的帮助，他想凭自己的力量杀死狱警逃离，是根本不可能的。&rdo;&ldo;如果是杜舍突然从上方进入，和他合作的话……&rdo;白驰连连点头，&ldo;对啊，只有这一种解释了！&rdo;&ldo;我觉得，他那天的本意，可能并不是去偷听我们的行动计划，而是去救人。&rdo;展昭轻轻地摸摸下巴，&ldo;听到我们的行动计划只是碰巧。&rdo;&ldo;你是说，他去救杰杰？&rdo;白玉堂道，&ldo;有这个可能，但是他没想到你给杰杰催眠，问出来了线索，我们要连塔伯的老窝一起端，所以他就只好先放弃杰杰，转而通知塔伯他们。另一方面，他发现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去，所以就设下了一个这样的圈套，准备趁机先抓走你和阳阳。&rdo;&ldo;蓝成霖恨我们，性情傲慢不好控制，如果要执行绑架的话，他并不是最佳的人选！&rdo;展昭继续道&ldo;偏偏找他来，就证明这次的计划很仓促，他只能就近找人。&rdo;&ldo;蓝成霖刚从警局逃出来，大家都以为他一定是躲得远远的，所以他偏偏就躲在附近。&rdo;白玉堂皱起眉，&ldo;这个杜舍心思缜密，又有特殊的能为，实在不好对付！&rdo;&ldo;其实我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rdo;展昭似乎有些迟疑，众人都望向他，这时，蒋平的电脑发出了嘟嘟的声音。&ldo;是马汉那头来的视频通讯。&rdo;蒋平点开画面，&ldo;大概有消息了。&rdo;&ldo;头！&rdo;显示屏的画面里，出现了拿着资料的马汉和公孙。&ldo;怎么样？&rdo;白玉堂问。&ldo;我刚才去了一趟，这个叫杜舍的的确在两天前就离职了。&rdo;马汉道，&ldo;我刚问了一下后勤部的管事，他们说这个杜舍，人称杜老实，平时很本分，甚至有些傻，所以别人常常找他调班。&rdo;&ldo;他都跟哪些人调过班？&rdo;展昭问。&ldo;不少。&rdo;马汉拿出单子翻看起来，&ldo;不过我注意到他和停车场的车官员换得最勤了。&rdo;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难道那张照片也是他放的？&ldo;他是不是有孩子，还不止一个？&rdo;展昭突然问。马汉有些吃惊，点头道：&ldo;据说这人挺随和，时常会带着几个不同的孩子，一问起来，就说都是亲戚家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