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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阳工地……”她念叨出声，目光转向口袋里装着的五只死老鼠，死亡方式好像啊。“怎么了，长阳工地就在对面啊，紧走不到十分钟就到。”洪小艳将老鼠袋子系紧。施虞攥紧了报纸，跟着缓缓摊开抹平，慢慢叠好，“艳姐，谢谢你了。看我，这是来叫你吃饭的，还在你这打扰这么久。”“客气干嘛，你要喜欢，都拿走去看。”施虞也不客气，抱着之后日期的报纸，“那我不客气了。”这天过后，施虞跟洪小艳的感情越来越好，信任度也很快涨到了八十，好闺蜜的程度，但施虞的探查却遇见了瓶颈。她偷偷去过长阳工地，但那里神奇的连只鬼都没有，她根本问不到什么，只能暂时将这事交给秦天让他去问工地的老人。而刘文，自然的化身为她的大学同学，时常上门蹭吃蹭喝，施虞对洪小艳的说法是，这是大学最好的哥们，只是刚毕业工作还没法养活自己，她时常给提供吃喝。不过洪小艳自己的脑补自然是秦天刘文施虞三角大戏，她还一直暗中对这两人考察，在施虞面前叨叨好几回。王晓晓在客厅拖着洪小艳包饺子，施虞去了厨房，刘文立马跟上去，洪小艳一脸了然，王晓晓抽着嘴角不知道她又想到哪儿去了。“我们很有可能被误导了，千禧楼死亡的女孩，是任务给我们的先入为主。或许，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女孩只是失踪了。”“但是我这几天在外面打听来的，千禧楼一直有闹鬼传闻，可是没有女孩失踪，甚至也没有命案发生过。”“不对，”施虞摇头，“有没有这件事，跟千禧楼有关系的人，必定知道。”“难道我们要去找修建千禧楼的负责人？”刘文觉得不太现实。“不，我们只要找到千禧楼的销售！有时候，他们的消息才是最灵的。我已经打听到了，洪小艳说，她是在平安中介的一位姓马的介绍买的房子，你就去那找。”施虞眯眼，看向刘文。“我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吧。”刘文点头，“对了，旁边的人，这些天没问题吧？”“他们每天晚上都在洪小艳屋里，时常上门送这送那，不过洪小艳明显对男人有抵触，所以目前只有小舞跟她处得来。”施虞一顿。“等等，为什么会抵触呢……”她跟洪小艳关系到了这个地步，可这一个多星期了，洪小艳跟她说过，她没有男朋友，恋爱也只是大学里谈过，并没有讨厌过男性，可是她会下意识害怕。“难道只是巧合。”施虞自言自语。“好了，有什么事及时联系，这些天长阳工地的事还是我来吧，秦天被他们盯上了，这几天一直都是他在吸引他们的目光，给咱们打掩护，我看他快撑不住了，而且这么下去难保他们不会察觉不对，让他松口气，我来顶上。”刘文看了看手表。“行，那些人越是讳莫如深，说明那个男人的死绝不简单，在千禧楼附近，死的这么蹊跷，两者之间，必有联系。”刘文走了之后，施虞坐着沉思，这些天她虽然没有被鬼魂找上门，但也遇见不少回形形色色的鬼魂，也问过他们，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这样下去，她只能到千禧楼地下室去挖万人坑了。“还在想呢？”洪小艳碰了她一下，笑的戏谑。“我看那个小天这么久也没来了，是靠不住了，你呀，还不如珍惜眼前人。”洪小艳劝道。“艳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啊？”施虞决定直接从洪小艳这下手。“……什么不对劲？”洪小艳神色犹疑，“哪有不对劲。”施虞和猎人小队都知道，一到晚上洪小艳屋里就有动静，而且洪小艳因为这个时常惊叫，只是也不知怎么了，她明显很害怕，还是要一直待在这儿。“你没有，我可有。”施虞眼眸微动，做出害怕模样。“怎么，你也……”洪小艳顿了顿，“你看见什么了？”“我……”施虞想了想，“我看见，一盏红灯笼。”洪小艳手一抖，跟着笑的难看，“真是，什么红灯笼，这哪来的红灯笼。”“我说的是真的，艳姐，我们家为了买这房子，可是花了所有的积蓄，我不能就这么被吓走了，所以啊，这不，刘文刚带给我的，是他认识的一个大师给的，特别灵验，有了这个，就能避鬼还能验鬼，要是它发黑了，就说明屋里有鬼！你看。”施虞将符咒拿出来，眼睁睁看着它渐渐变黑。洪小艳瞳眸骤缩，跟着强笑，“小鱼，你别信这个，这种江湖骗子都是这样，这东西肯定是有什么原理，见空气就变色。”“艳姐……”施虞话未完便被洪小艳打断。“好了，我先回去了。”她起身，毫不犹豫的开门出去，施虞渐渐拧紧了眉，都这样了还坚持。洪小艳扑了把水在脸上，耳边再次听见外面客厅的动静，她叹了口气，这屋子里除了她还有别的东西，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想走。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长卷发红衣，漂亮青春，洪小艳抚上脸颊，一只手沾了水在镜子上随意划了两下。“你到底是谁，究竟想怎么样？”她自言自语的问。洪小艳垂下头，镜子里的人却没动，只是眼睛缓缓转动，垂眸看着镜子外边的她。将帕子盖在脸上，洪小艳转身出门，一出来，客厅的动静就没了，她习以为常，坐在沙发上擦干净脸。“砰”主卧传来响声，洪小艳烦躁，起身进了主卧，身后厕所的灯“噼啪”一声爆裂，洪小艳怒气上涌，“你有完没完？你到底想怎样？”主卧的床上的玩偶被人丢在地上，被子也洒了一地。“艳姐？”施虞在阳台喊。洪小艳暂时没空理她，她回头又去看灯，突然蹙眉，搬来凳子站上去，手指摸索着在灯罩上面扒下来一张纸。看着变黑的符咒，上面的朱砂红纹都快淡的看不见了，洪小艳抖着手，腿软的有些站不住。“咚咚咚”三声敲击声，洪小艳立马抬头去看厕所的门，明明是从这发出的声音，但竟然什么都没有。她眼角余光扑捉，咽了口口水，缓缓偏头。镜子正对着门，清楚的倒映着一个面无表情肤色青紫的女人，正抬着手一下一下的在厕所门上敲击着。她看了一眼，又唰的回头去看厕所门前，还是什么都没有。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的样子，洪小艳再也坚持不了了，“啊——！”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含着极端的害怕。一盏红灯笼施虞不再犹豫隐藏，直接从阳台翻过来，“艳姐？艳姐你怎么了。”小舞与她同时落在洪小艳的阳台上，眯眼看着她，施虞并不理会，只是一脸焦急模样的进了卧室，径直冲向发声处。她睁大了眼，在卧室门前一下站定，这……跟当初朱柔和刘莉莉一样！两个洪小艳，她仔细辨别，站在椅子上的洪小艳此时花容失色，显然也十分惊骇，似乎不明白眼前这个明显不是人的为什么跟自己同一张脸。而一直敲门的洪小艳在施虞两人来了以后，竟然迅速的往上一窜，整个人柔软的不可思议，在灯罩往上的灯绳上缠的如同游蛇，脑袋搁在灯罩上，张着嘴，涎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椅子上的洪小艳看着那水滴落的方位，想到这些天偶尔滴到脸颊上的水液，想到时刻有个这样的怪物就在头顶上看着自己，在屋里走来走去，顿时更加疯狂。“啊啊啊，走开走开——”她使劲搓着脸，脚下的凳子歪歪扭扭的。小舞却没有看见另一个洪小艳的存在，径直上前，语气温柔的劝慰着。施虞回过神，神色严肃的上前一把把洪小艳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