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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心情，更复杂。

迟疑了很久，他还是干巴巴的吐出一句：“你十八了？”

“对啊，我18了。”叶果果立刻点点小脑袋。“三月的时候就满18了，有什么问题吗？”

季惊白将她的小身板从上看到下，更是干巴巴：“没、没问题。”

叶果果又挠挠脑袋。觉得不像没有问题的样子。但相公都说没问题了，那就没问题吧！

高高兴兴道：“相公，那我们回家吧！”

尽管心情复杂，但季惊白还是下意识跟平时一样，温声应了句：“嗯。”

而一应了，他心情更复杂了。

小媳妇不是小媳妇了。

不，不对，小媳妇还是小媳妇，只不过是个头小，却不是年纪小。小媳妇都十八了

而都18了，这让他如何再将她当小孩子养？

不由地，季惊白就看向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已经一口气冲下山、正在山脚极其欢快的等着他一块回家的小媳妇，星眸再次复杂无比。

这明明就是个孩子啊，怎么就十八了

他不是没见过个头小的，但像十八了，还长的个头这么小、这么嫩，宛如十一二的孩子的，他还真没见过。

所以，他回来那日，一见个头这么娇小、长的这么嫩的小媳妇，就认为小媳妇才十一二，也就根本没问过别人关于小媳妇到底多大。

谁知

好在下山的路还挺长的，季惊白又是不急不缓的一步一步的下山，等他走到山脚的时候，那受他小媳妇已经18这个事实冲击到的心，也缓过来不少，但仍旧心情相当的复杂。

“相公。”叶果果站在山脚等了有一会儿了，一见她相公终于从山上下来了，她就仰着小脸，乐呵呵的喊了声。

季惊白下意识的抬起手，又要跟之前一样摸摸她的小脑袋，可手抬起，却突地意识到这个小媳妇已经18了，不好被当做孩子再来摸头了，他那只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摸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叶果果眨眨眼，不明白她相公怎么不摸了。之前不是将她当狗摸了好多次吗？一天就算不摸个十次，也会摸个八次的，这突然不摸了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她相公僵在半空中的手半晌，叶果果又眨眨眼，随即，开心的赶紧踮起了脚尖，用自己的头顶蹭了蹭她相公僵在半空中的手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