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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全力帮你。”
姜佩兮用巾帕给她擦眼泪,“我立刻写信调人去苑门。等会我再去求我阿姐,尽量争取些帮助。等我写信给我母亲,她最喜行善积德,这件事她一定会帮。”
在将自己身边人想过后,姜佩兮又想向各家求助,她便问,“你有向其他世家求助吗?之前很多大世家都在,你应该跟他们说明苑门的情况。”
“我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这有什么不敢的?”
杨宜垂下眸,“郡君难道不知道以前大多数疾疫,最后是怎么控制住的吗?”
杨宜这一问把姜佩兮问的冷静下来。
疾疫在九洲并不少见,史书纪传里更是数不胜数。正面去解决病情的案例,少之又少。
绝大多数,都是放纵它流肆。积极去解决是死那么多人,不管也是死那些人。
次数多了后,世家都不再乐意管。费力不讨好的事,没人愿意做。
在当世,谁家谁处遭了灾,确实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能熬过来就熬,熬不过来就死。
天灾下的生命极为脆弱,而可怕在于其中往往还有人祸助推。
为防止疾疫散播,世家联合起来焚城活埋,种种暴行也不是没有。
姜佩兮握紧杨宜的手,“是我思虑不周。你等等,我先写信,然后我们再一起去求我阿姐。”
摊纸提笔,写好一封信后。
想起什么的姜佩兮看向杨宜,“你可以向子辕求助,他就在东菏。以他的性子,不会不管,更不会伤害你们。”
见杨宜看着她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姜佩兮隐隐觉得不安,“怎么了吗?”
“东菏的情况,不比苑门好多少。”她说。
这话让姜佩兮愣住,“怎么会?东菏难道也……”
杨宜将更多的实情告诉对方,“不仅是东菏,还有门利、临城,情况都很不好。”
这于姜佩兮而言,完全难以置信。皱眉推算时间,她去翻找前世的记忆。
难道前世的天翮七年,消失大半年的周朔是被东菏的疾疫困住了?
可这样大的事,前世里建兴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周朔也从没和她提过疾疫。
这样大的事,他怎么也不至于半点口风都不露。
姜佩兮思忖着,说服自己东菏与苑门的出疫只发生于今生。
“杨主君会返回苑门吗?”
杨宜颔首,“我的家人、族人都在苑门等我回去。”
“杨主君打算什么时候走?”
“等您见过姜主君。我想带些物资回去,那边已经快什么都没了。”
姜佩兮没有再继续写信,而是起身对杨宜道,“我现在去见我阿姐,你去收拾车马准备启程。”
“郡君不给姜王夫人写信吗?”
“不了。”将写好的信叠进信封,姜佩兮将信交给杨宜,“劳你把信寄出去,他们收到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至此刻,姜佩兮格外冷静,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需要做什么。
“我先去求我阿姐。不论她帮不帮,我都与你一起过去。”
杨宜握紧信,她看向往外走去的贵女,“如果您愿意去的话,周司簿的境况会好很多。”
“为什么这么说?”她回头看去。
“东菏和苑门不一样。杨氏族人都在苑门,百姓不怕被遗弃。但东菏……”
杨宜话顿了顿,“东菏本就不信周氏,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除了周司簿过去,周氏就没再派人管东菏,现下那边已出现几起暴动。周司簿如今很是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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