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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在办公室的正式,阿方索和费霍神父的见面反而放在了令人轻松的宫廷花园里。因为在阿方索眼里,费霍神父现在是自己书面邀请的客人。
虽然临冬,无花欣赏。不过自然的环境的总是让人畅所欲言,阿方索很乐意成为一个听众,认真听着神父对于就“宗教和理性”这两个原本过去矛盾的词语是如何相互交融在一起。
“很精彩的解释,格利格奥枢机没能在这里欣赏,这真是一个遗憾。”阿方索大为感慨地说道。虽然西班牙没有前两个世纪那么迷信和无知,但是“宗教和国家的永恒原则”依旧是人与宇宙理论关系的基础。
“枢机那么忙,恐怕不会屈尊吧。”费霍神父对于格里格奥枢机并没有好感,自己都年近50了,还在神父教阶磋磨。如果自己只是普通人也就算了,毕竟同龄还在神父教阶的,大有人在。可是偏偏自己也算个名人,有比塞万提斯·萨维德拉(西班牙文学家)更多的读者,追随者众多,甚至进入了“马德里经济协会”。很多知情人都告诉他,教会内有一股传统派强烈质疑他,所以一直阻挠自己的升迁。而作为西班牙教会领头羊人物的格里格奥枢机竟然不知道,傻子才会相信。
“他会的。枢机是一位现实的人,当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某個事情发生的时候,就会选择加入其中,寻找一个属于教会合适的位置。”阿方索看得明白这位枢机的为人,在1790年教会愿意放弃部分特权,并签署《教会协议》,就说明他是一个有底线的务实主义者。这样的人虽然比较困难取得大便宜,但是却能方便沟通。
“你欠缺的只是一个平台来。世俗的力量是的确可以依仗,但是缺无法伤及那些传统派在教会的位置,因为换了一批旧人,新人如果保持旧人的想法,那么和旧人就没有区别了。”阿方索指出目前费霍神父的不足的地方,他在世俗方面表现得十分活跃,但是在教会里,却显得独来独往。
“教会内部的平台,陛下是支持我,学习依纳爵·罗耀拉是建立一个新的修会吗?可是新修会需要经过罗马教皇的同意啊。”费霍神父光想想过去的自己对宗教狭隘的批评都能受到教会内部的排挤,更不要说,经过这些年升华的新宗教理念能不能教皇接受,都是头疼的问题。
“旧衣穿新人,有时候旧衣的外表,就很容易让人迷惑。”阿方索搬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借尸还魂”计划,继续说道,“昔日的耶稣会阻挡了宗教改革的扩散,而我相信,现在的教皇面对来自法国的危机,也会重新寻找新的盾牌。而我希望这份盾牌,握在西班牙那些试图解开传统禁锢的人手里。”
费霍神父此刻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多出了一个重大的责任,比起让自己的哲学思想进入大学,显然这份国王给予自己的任务,更能影响西班牙的社会形态。当教会不在成为现代化的阻碍者,那么这样的国家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接下来两人整整交谈近1个小时,主要讨论的就是新耶稣会的行动方针和指导思想,阿方索建议费霍神父从底层神甫们进行拉伙。因为从法国1789年的革命群体的组成和这些年布恩丽池议会的教士代表的表现,底层神职人员因为更接近社会现实面,所以大多支持革命或者主张社会改革,他们这类群体更容易被吸纳进来。
“一个心怀国家进步的神甫或许在教会的影响力为不足道,但是当他们的数量达到一定级别,量变会引起质变。”阿方索还特别举了一个例子,“否则为什么法国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选择加入第三等级自立的国民议会?为什么法国布里索派政府那么厌恶巴黎民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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