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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并不觉得自己应该道歉？”

“是的。”

“为什么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的？”

“因为你们看到的都是假的。”

“视频里那个人不是你吗？”

“是我。”

“那个视频画面都是真实拍摄的吗？”

“是。”

“你的确是因为落水才临时决定去拿积分，而不是一开始就想好要做这个任务？”

“是的。”

“那些类似把第二名送给师姐的话的确是你说出口的，没有经过修改？”

“他们修改的是顺序……”

“可是你的确说了那样的话？”

片刻的艰难停顿，沈翩跹开口，

“……是的。”

“那为什么你又说都是假的？”

沈翩跹猛地咬住了牙关。

蔚岚坐在一旁，低垂的目光里，是疯狂的笑意。

没有办法

“镜头是真实的，你是真实的，你说的话也是真实的，为什么你还要自相矛盾的说我们知道的都是假的呢？”

记者重复的问。

闪光灯咔擦咔擦的响，白光不停的刺激她的眼睛，她甚至觉得下一秒就会有眼泪流出来。

可她很少眨眼，她睁着酸涩的眼睛直视着那些黑乎乎的镜头，没有丝毫退避。

不停重复的问话在耳边层层围绕，没有人给她说话的机会。

所有问题都只能用是或者不是回答，最后进入死路。

她的手在衣袖里慢慢紧攥成拳。

有一个镜头甚至几乎戳到她的脸上来，被刘秘书一手挡住。

她一眼望过去，有记者催促那个摄像师在往前一些，可不知为何，看着镜头里直直看过来的冰冷双眼，摄影师反而往后缩了缩。

沈翩跹收回视线，扫视整个会场。

密密麻麻的人和镜头，还有话筒，他们吵吵嚷嚷，伸长脖子，在闪烁不停的白光里不断的向前凑。

像是一场沸沸扬扬的狂欢，深深的烙印在她黝黑的瞳孔里。

而在层层白光的背后，沈翩跹看到严逸悠闲靠在门上朝她远远送来的微笑。

“请回答我们的问题。沈翩跹小姐为什么要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

没有办法。

沈翩跹远远看着严逸。心底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