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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黄苏子登上自己的账号发出一条斟酌半天的微博时，她才发现自己可能远远低估了惹怒毛毛虫的后果。

微博下评论第一时间被毛毛虫占领，私信也瞬间爆满，转发也全都是毛毛虫。

【翩翩跹跹呀：哟黄小姐起床啦？我是黄小姐的粉丝，为你白莲花绿茶婊集于一身的本领所倾倒，特来向你取经，教教我呗？怎样才能像你一样又当又立不要脸到了极点还能被路人夸一句女神呢？球球了，告诉我吧？】

【拂衣而去：halo？这位婊子醒啦？来算算账可好？你找的那些营销号发的踩翩跹的通稿以为就这样过去了？我翩跹收到了成千上万的人身攻击你以为就这么算了？不骂到你退圈我就不叫毛毛虫可好？】

【不知返：去你妈的￥的东西还有脸发微博？我翩跹昨天收了那么多污言秽语的人身攻击今天就要落到你头上！】

【毛毛不是猫猫：你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你是不是从小就这么b样子？你是不是看见优秀的男人就想往上贴看见漂亮的女人就想把她踩到脚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沈翩跹评头论足？你这丑脸烂德行出现在翩跹面前我都怕污染了她的眼睛你还敢对她挑剔？你爸妈是谁？怎么生的你教的你？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们会不会把你掐死了回炉重造？】

网络暴力

【毛毛虫大号：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翩跹吗？因为你嫉妒，嫉妒的要死，嫉妒得面目全非，恨不得把她的一切都抢过来，不管是男人还是事业还是口碑，你想拥有像她那么多人的关注，你想拥有像程致远那么有钱有帅有专情的男人，你想拥有像毛毛虫一样忠诚而且优秀的粉丝，所以你拼命标榜自己高学历，拼命表示自己志趣高雅，拼命贴到程致远身边，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管了，我可怜你，哪怕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甚至连大学生都不是我都会可怜你，因为你的嫉妒来源于你的自卑，你的自卑来源于你的不优秀，你就是个废物，还是个婊子，又废物又婊子，你根本配不上颜渊。】

……

无数的转发评论里，认真骂她的，直接上来就是一顿污言秽语乱骂的，比比皆是，字眼扎心。

黄苏子眼眶很快就通红，她想强迫自己不要看了，但却总是忍不住，一条又一条的看了下去，直到最后她的手开始颤抖，全身都开始颤抖，那些不堪入目或者直击人心的文字扎入她眼底心里，让她终于无法承受的关闭了评论。

私信框里999+的红字让她恐惧，而这个数据还在不断上涨，她扫了一眼，在某一条上看到了正能量的加油两个字，她瞬间亮了眼睛，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的打开来。

里面是一个路人发来的私信，都是鼓励和安慰。

【你是很漂亮也很优秀的女孩，看了综艺很喜欢也很羡慕你，加油哦~】

一直激愤颤抖到极点的心脏像是终于得到了安慰，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红着眼睛将这条私信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又去看其他私信，想看到更多人的鼓励和支持。

那些名字明显是毛毛虫的她全都没有点开，点开了一条颜渊粉丝的私信。

然而看到私信第一句，她便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配不上颜渊！】

【粉丝这两天都要哭了！他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一夕之间被你毁了个一干二净！你到底是个什么丧门星！】

【颜渊对你不够好吗！在节目里他处处关照你！哪怕你顶着一张半死不活的微笑脸他也一直在默默的体贴你顺从你！他是歌坛天王！他的成就还会更大！他在全国有无数的粉丝！你能当他的女朋友明明就是捡了天大的福气！为什么还要对别的男人那么殷勤！你有没有想过他会怎么想！你把他的面子全都丢光了！】

【你快点跟颜渊分手吧！我求求你了！你连给他舔鞋都不配！你有想过你得罪程致远之后颜渊有可能会被公司打压吗？你有想过沈翩跹的上亿粉丝数的恶感会对颜渊产生怎样的影响吗？你有想过你继续这么下去这上亿粉丝如果全部都讨厌颜渊抵制颜渊甚至在网络上黑颜渊他会有怎样的后果吗！你全都没想过！你值不起颜渊的喜欢！】

黄苏子抖着手退出来，点开了另一个颜渊粉丝的私信。

【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跟颜渊在一起一天！我就每天诅咒你！你给我滚！】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下一个像是路人号的私信，实际上却是毛毛虫。

【你他妈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沈翩跹指手画脚？要不是仗着有颜渊这个天王男朋友你这辈子都摸不到沈翩跹的背影，还他妈得了便宜又卖乖？草你妈的去死吧！】

接下来的好多路人号都是毛毛虫。

各种方式的谩骂都有，一条一条忍不住的看下去，她最后终于崩溃的砸了手机，抱着头尖叫了一声。

她蹲在地上，好久之后才站起来，拿着手机转身出门，去录音室找了颜渊。

她进去的时候，颜渊正在戴着耳机写歌，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问了一句怎么了，黄苏子却走过去直接拿下他的耳机，红着眼将手机递给他，

“你看……”

话没说完，她先看到了乐谱上顶端的几个大字。

【初恋——深海电台同人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