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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翩跹动了动手腕，凉意顺着金属贴进皮肤，在跟着血液一起传递到四肢百骸。

刚刚醒来的大脑还有些不够清醒，她发出模糊又柔软的声音，带着不解和些许不安的情绪问他，

“boss，你这是干什么啊？”

程致远顿了顿。

他挺拔修长的身影背光而立，片刻的沉默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伤的孤狼在盯着伤害他却毫不自知的小动物。

半晌，男人笑了笑，将重新端起的粥碗再次放了回去。

他靠近床上的少女，和着冰凉的手铐一起，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住床沿。

他朝她俯下身来。

一双暗蓝的瞳孔深深的盯住她，低低的、认真的反问她，

“你又干了什么呢？”

“沈翩跹。”

“哪怕一分一秒的时间，你曾想起过我吗？”

“在你毫不关注安全问题闯进那个冰洞的时候，你可曾想到过我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沈翩跹愣住了。

她直直的看着男人俯下来的目光。

平静的，却又翻涌着暗色情绪，给人近乎崩溃的错觉的，灰暗的瞳孔。

程致远把身子放得更低，与她额头相贴，看起来非常亲昵。

他蹭着她的额头，轻声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沈翩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次两次的，让我陷入这样无能为力的境地……”

“boss……”

沈翩跹模糊的叫他，目光里是梦境般的恍惚状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她从没看到过男人这个样子。

“不要叫我boss，”

程致远打断她，在极尽的距离里，他的眼眸温柔到了极致，他低声告诉她，

“叫我程致远，我从来都不想当你的boss。沈翩跹。”

“我甚至不祈求能成为你的伴侣，”男人靠在她的额头，语气认真又难过，

“可至少你要给我看着你守着你的机会。”

“可为什么连这样的机会，你都老是想要剥夺呢？”

“boss？”

沈翩跹明显已经被完全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