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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最终连汤都喝完了。

最后她放下光滑如镜的空碗，抬头对上程致远平静的眼睛。

一阵尴尬的熄灭了想要逆反上司的熊熊火焰。

两人走出雅间，付账之前沈翩跹还想挣扎一下，她扯着自己的口罩对程致远道，

“boss，你看我现在好歹也是个明星，在百货商店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

“没关系。”

程致远微微低头看着她，

“被认出来了就马上离开。”

沈翩跹无言反驳，恹恹的跑去付账了，程致远看了一会儿，走出拉面店，在门口给刘秘书打了个电话。

一秒接通。他看着手表淡淡道，

“市中心的福珠百货立刻开始清场，大概八点到。”

正在惬意享用晚餐的刘秘书一口老血哽在心口，咽下一口牛肉，就像咽下了这口心头血，恭敬又平静的回答了一声是。

·

十分准时的，黑色捷豹果真在八点整到了市中心福珠百货大门外的停车场。

沈翩跹戴着口罩和墨镜鬼鬼祟祟的下了车，却发现本该挤挤挨挨停着车的广场上居然只有寥寥无几的几辆。

沈小姐拉了拉口罩，匪夷所思。

“怎么回事儿？帝都第一百货商场这是要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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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旋转门的时候，沈小姐从程boss高大的背影后悄悄钻出来左看右看，鬼鬼祟祟的发问，

“为什么都没什么客人啊？”

男人十分从容的回答她，

“大概快倒闭了。”

沈翩跹：……

来不及吐槽，走进大厅后，沈翩跹首先就被从头顶扑洒下来的蓝色荧光吓了一跳。

她这才抬起头来。

福珠百货大楼内部是巨大的回形结构，进门便可以看到不远处盘旋五层的长电梯直通向大楼顶部。

平日里人流总是挤挤挨挨来来去去，看着只觉得烦躁，然而今日电梯上只有零星的工作人员。

大约商场在搞什么活动，整个大楼被布置成海底世界般的景象。

荧蓝色的光芒星星点点的从天花板上远远投射下来，与电梯和各处柱子上的海底世界led流动屏幕互相呼应，仿佛置身于深海星空，十分漂亮。

沈小姐发出哇的一声。

“这年头来逛个商场怎么也能碰见偶像剧的背景。”

由于楼内基本没有客人，而且大多擦肩而过的工作人员似乎都对她的口罩毫无兴趣，沈小姐便也渐渐放大了胆子，拉着程致远上了电梯，直奔三楼的男装卖场。

·

而这个时候，有关福珠百货，微博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言论。

【什么情况啊？我今儿正和我妈逛超市呢，结果莫名其妙被通知商场提前关门，这两天福珠百货正在做活动，我还准备多囤一些生活用品呢！】

【晕！福珠这几天不是回馈顾客在搞活动吗？商场搞得超级漂亮，我和男票还准备拍几张照片，在里面多逛几圈吃点东西就当约会了呢，莫名其妙提前关门了，好郁卒（生气）】

【福珠百货怎么回事儿？什么事情就要提前关门了？而且这正是人流高峰期，起码几千号人全部乌泱泱的往外走，好多穿西装的保镖在维持秩序，二十分钟就给清空了，场面还挺壮观】

【不只是客人好吗？作为三楼的男装店导购员告诉你，我们也被提前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