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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的。”

少年弯了弯唇抬起头，面上除了那一耳光的留下的红痕，他的神色间没有丝毫被忽视这么久的烦躁或是不安，像是一汪永远沉静的湖，透过水面便能看清的从容，还有透过水面也看不清的深邃。

“爷爷还能用回这个字，我才是真的应该感谢您。”

这句话的语意实在不够清楚，老人皱了下眉，最终只淡淡哼了一声，便又转手将茶杯递给管家示意续水，

“我听说程致远最近和一个叫沈翩跹的女明星正打得火热，”

少年眉梢微微一抬又被他按捺住了，只等着老人的后续。

苏承转回身来看着少年，看不出表情的问道，

“我还听说，那个女明星现在正在和你一起拍电影，哪件事是真的？”

十分短暂的沉默后，苏峪平静回答，

“都是真的。”

老人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像是颇感兴趣的道，

“程致远那小子居然也有真心喜欢的人？不是逢场作戏。”

“应该不是逢场作戏吧，”

少年语气冷淡又疏离，就像在讨论两个毫不相关的人，

“程致远还跟着到a国当了一段时间生活助理，要不是国内出了事，他说不定会一直留到现在才回国。”

坐着的老人微微眯眼，不知想了些什么后又问他，

“你和那个女明星关系怎么样？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只是认识和逢场作戏的程度而已，”

灯光下少年眉眼淡漠，

“她和我在一个学校，总不免要在镜头下装熟。”

老人闻言却笑起来，同时接过管家递来的茶，

“既然是程致远看中的人，那关系好一点也无妨，要是那个女明星以后能成为程家人，那就总免不了要往家里走动的，提前熟悉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少年淡淡点头应了。

“明天正好是沈学姐的生日会，我也受了邀请，本来不准备过去的，但爷爷你既然这样说了，我还是去一趟更好。”

貌似无意的一段话让老人微微挑起眉来，连喝茶的动作都停了停，

“明天是那个女明星的生日？”

苏峪点头。

“程致远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