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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然升起的极度不祥的预感里，老人抬头冲他微笑，充满了距离感，

“宁先生，很抱歉，这份转让书，我不能给您盖章了。”

“就在刚才，已经有人用正确的密码，取走了夏女士账户上的全部财产。”

“我们银行的规矩，一直都是密码第一，其他一切证明，统统往后排。”

“让您白跑一趟，真是万分歉意。”

在老人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宁浩宇就已经完全僵硬住了。

直到他把话说完，男人的脸色呈现一种可笑的扭曲，他终于忍不住一掌狠狠拍在了桌面上。

“怎么可能！”

宁浩宇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已经完全涨红，想到宁氏集团还欠缺的十亿资金，想到程致远一直以来不动声色又凶狠的暗中吞噬，想到纷纷扰扰的舆论和大众鄙夷的口水，再想到若是填补不了缺口将面临破产危险的宁氏集团。

他的脸已经扭曲成可怕而狰狞的样子。

牙极度咬紧的牙关甚至发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咯吱声。

“不可能！连我都没有的密码！不可能会在别人手里！”

“到底是谁！是谁！”

在这狰狞的几乎恨出血来的嘶哑吼声里，老人面色却依旧平静，似乎对这人前后反差巨大的形象一点都不意外，他甚至还是彬彬有礼的，

“抱歉，作为银行工作人员，我们的第一原则，就是绝不泄露任何客户的个人资料。”

“这位小姐既然有密码，那么她自然可以成为我们的顶级客户。”

不可能！

“不！”

男人站起来一把将老人的衣领提起来，狠狠凑近，逼视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道，

“不！”

他怎么可以容忍？事到临头！就在他马上就可以拿到这笔钱的时候，居然被人悄无声息的截了胡！

二十亿啊！二十亿都不止！

可以堵上集团的资金缺口，同时还能让他投资更多的项目，让宁氏更上一个台阶！

这么多钱！这么多钱！

“到底是谁！”男人揪着老人的衣领，咬牙切齿，

“你必须告诉我！这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只有我！只有我才有资格拿到这笔钱！”

老人被他这样粗鲁对待似乎也毫不慌乱，他垂下的手在桌后红色的按钮上轻轻一按，警报声刺耳响起。

很快便有带着警棍人高马大的保安冲进来，将疯狂的男人压制住。

“到底是谁！你必须告诉我！让除了我之外的人拿到这笔钱都是犯法的！你们不能这么做！”

宁浩宇第一次出现这个样子。

优雅的躯壳完全碎裂，暴露出狰狞的底色，他被保安死死的扳着肩膀，剧烈的挣扎间鼻子上的纱布歪歪斜斜的掉落，露出乌青的鼻梁，使他的脸变得更加扭曲而难看。

老人整了整自己被揪皱的衣领，依旧礼貌的道，

“抱歉，在这个客户房间里，密码就是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