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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禾懒得跟继续跟周向阳说话，直接了当道：“一会儿找你拿。”“不给！”叶禾又去找江落了，他还没喝水，站在阳光下等他，又高又瘦，“他怎么了？”叶禾：“没事，你喝水啊。”江落把瓶盖拧开，给叶禾，“你喝吧，刚刚喊那么大声。”叶禾乐了，“我就知道你听见了。”江落也笑，“嗯，我都没想到你能喊那么大声，辛苦了。”叶禾仰头倒着喝了两口，给回江落，“你喝。”江落对嘴喝完了，将瓶子捏扁，“走吧，回去看书。”叶禾又抬手握住他的小揪揪，“我听见你们班同学说语文和英语成绩出来了。”江落点头，“要去问老师吗？”叶禾想了下，“算了，等下星期一吧，你成绩我心里有数。”江落：“怎么有数了？”叶禾：“就是要我去买练习题那种有数。”江落笑，调侃般感叹，“做学霸很帅啊。”叶禾晃了晃头，“我不做学霸也帅。”江落：“一直握着那个揪揪手累不累，我帮你？”叶禾：“不累啊，不用。”早上没什么比赛了，叶禾跟江落又跑去看书，但这回没看多久，太热了，而且操场上的声音很大，接力赛，个个都跟疯了一样，又吼又咆哮的。叶禾放下书，探了个脑袋出去，“高三的师兄们啊……”高中最后一次运动会，难怪这么激动了。江落随手拿起本草稿本给叶禾扇风，“要出去看吗？”叶禾手伸出去摸了摸水泥地，立刻缩回来，“还是不了，太晒了。”江落笑，“你跟个女生一样，怕晒。”叶禾啧了声，“我不是怕晒，我是怕热。”江落赞同地点头，靠在墙上，神情闲适，“确实，晒黑了就不小可爱了。”叶禾：“……”两人没了心思看书，琢磨着玩点什么，但是就两个人，也没什么可玩的。叶禾闭上眼也靠到墙上，“睡一觉吧。”江落：“好，睡吧，我给你扇风。”叶禾没睁眼，笑道：“谢谢哥。”江落愣了下，“你叫我什么？”叶禾：“你都给我扇风了，我当然得嘴甜点啊。”江落失笑，“嗯，叫吧，本来就是你哥哥。”他没睡，还在翻着笔记看，看不太懂的就圈起来，等着问叶禾或者老师，操场的声音好像离他们越来越远，这个角落里只有他们两个，叶禾均匀又浅浅的呼吸声，他做笔记的声音，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在地板上分出一道“阴阳界限”，江落换腿时，脚不小心伸出去，感觉还挺暖洋洋。叶禾是真睡着了，头一偏，靠到了江落身上，轻轻咂了咂嘴，头上的小揪揪戳到江落的脖颈，有点扎又有点痒。十一点多的时候，比赛全部结束，主任让各班集合，广播声音挺大，吵醒叶禾了，他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忙捂住嘴，看了眼江落的肩膀，没东西，松了口气，给江落锤肩膀，“都比赛完了？”江落已经把课本收拾好了，点头，“嗯，胳膊也捏捏，麻了。”叶禾忙捏胳膊，“下回你睡觉喊我，我也给你靠。”江落活动了下脖子，撑着地站了起来，笑道：“行啊。”叶禾把地上的书抱起来，跟在江落后面往班里跑，老师要点名的。周向阳跟许清风坐在凳子上，幽幽地看叶禾，“一上午都没在班里坐过。”胡秋月跟着点头，叹气，“孩子长大了。”叶禾：“……”周向阳他们两个就算了，怎么胡秋月也跟着闹。胡秋月：“我路过，看见你俩在一起睡觉。”周向阳：“卧操！”许清风：“卧操？光天化日就一起睡觉了？”周向阳：“重点是他们怎么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叶禾黑了半张脸，呵呵反击，“是啊，所以你们的进展呢，基这么多年了，到哪步了？”胡秋月眼睛刷地看向周向阳和许清风，脸上全是八卦，“是啊，你们高一的时候可就在课堂上坐大腿了。”叶禾不知道这件事，挑起眉，“哇～噢～”周向阳瞬间抓狂，“哇你妹啊，不是！都是误会！是我从他腿上跨出去上厕所，结果没站稳，坐下去了。”叶禾：“没误会，就是坐了，而且你刚刚承认了。”胡秋月：“诶不用，不用他承认，我们班那么多双眼睛呢，包括老师，全看见了，就是坐下去了，许清风还嗷了一声。”这回轮到许清风要去捂胡秋月的嘴，“别说了别说了。”叶禾扒开他的手，让胡秋月说。“哈哈哈哈，周向阳坐到他命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