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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后门正好有什么人，而且隔音效果也比较好，正合了白近言的意。

他停下脚步，把轮椅转了过来，赵灵栖那张闪着泪光的脸面对着白近言。白近言略微弯腰，一只手托着赵灵栖下巴，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一滴泪水，俊美斯文的脸上表情淡淡的。

“怎么又哭了呢。”白近言眼眸无奈又怜惜地看着赵灵栖，“我会帮你的。”他指腹微微揉捏着，感受着水气的蒸发。

赵灵栖还是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她微微开启了一下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一对上白近言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顿时什么也说不出了，赵灵栖咬了咬下唇。

白近言见她什么也不说，也不等着她开口了，他收回手，站直了身子，绕到赵灵栖的后面，他把轮椅往前推了推。

“我可以帮你。”他轻轻推开后门，门被拉开的缝隙刚刚好可以让赵灵栖完美地看着舞台上拿着奖杯得意洋洋的少女。

“帮你让她输掉决赛哦。”白近言的目光也投放在舞台上的许忆笙身上，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带着淡淡的邪气。

输掉决赛吗？

赵灵栖的目光下移，目光刚好触及许忆笙白色芭蕾舞裙下的线条优美的小脚，她目光顿了顿，随后像是被针扎到了一般迅速收回视线，她看着白近言摇了摇头。

被拒绝了的白近言无所谓地关上了后门，他走到赵灵栖的轮椅后面，推开轮椅的刹车，白近言愣了一下，他想了想赵灵栖现在能去的地方，发现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赵灵栖好受一点的地方。

赵灵栖的生活圈似乎都被许忆笙套住了，她无论去到哪里，都会有许忆笙的身影。

难怪会在原著中会成为以死亡为结局的女主，白近言有些讽刺地想着。

女主妈妈本也是一番好心，以为许忆笙的跟陪会让赵灵栖不会孤独，谁也没有料到赵灵栖居然会出事。

白近言在后面轱辘轱辘地推着赵灵栖，他想了一会儿，扶着轮椅把手的手紧紧握住，“那我送你回学校吧。”

赵灵栖根本就无所谓去哪，所有的地方在她眼里都是一个样的。她看着自己已经肌肉萎缩的双腿，目光有些涣散。

不，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赵灵栖猛地侧过头，看着白近言搭在扶手上的手，白皙的皮肤泛着玉石般的光泽，皮肤散发着一点也不像已死之人的生命力。

鬼先生是上帝派来拯救她的吗？是的吧。

赵灵栖注视着白近言手的目光透着一股病态的深沉，她静默地勾了一下嘴角，在一片安静缥缈的世界中，她听到了白近言极淡极淡的声音。

“我刚刚可是动用了我稀少的能力，别忘了你是要还的。”

白近言低磁的声音随着风轻飘飘地传入她的耳畔。

这次比赛的地点特意为了照顾赵夫人的关门弟子，将现场设置在离学校不远处，白近言没一会儿就把赵灵栖送到了学校。

白近言把她送到教室门口处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紧闭着的红木门，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地在赵灵栖的背后说着，你自己一个人先进去吧，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说完，白近言松开了握住轮椅的手，赵灵栖以为自己在大舞台的任性惹到了白近言的不开心，怯懦地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鸟，唯唯诺诺地不敢出声。白近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想去找一个没有监控录像的地方。

赵灵栖感受到身后的气息已经离去，她还是不甘心努力转了个身子，看到后面空无一人，一瞬间的失落感涌了上来。

她转过身，强忍着内心压抑失落的感受，尽量让自己做到面无表情地推开门。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赵灵栖在心里催眠着自己。

她扣下红木门的锁，门划拉着的声音打断了课堂上老师侃侃而谈的声音，教室里安静一片，赵灵栖面无表情地推着轮椅喊了一声报告，看了也不看老师一眼就直接挪向自己的专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