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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差点忘记更新了……上一章回帖好少……☆、鳞佩6起来。白应昊疑惑地皱眉,尝试推了推店门,果真门没有上锁一推即开——上次目睹了于林踹门的情景后,白应昊便怀疑梧桐的这扇门根本无所谓门锁,是否能够进入仅凭这里主人的一念之差。白应昊进入店内,感应灯自动亮了起来。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白应昊正思忖着是要在这里等待还是去竹帘后看看,睦魅不声不响地走了出来。“白公子,里面有请。”睦魅一手挡着竹帘,白应昊一愣之后,连忙提着带来的食物走进帘子后。这是他第二次被请入这道分隔店堂和内室的竹帘内侧,虽说他成了这里的常客之后经常会擅自进到里面来使用厨房和卫生间,但被邀请入内也只有卢天益被人绑架时的那次。厨房和卫浴的门挨着竹帘较近,会客室的门稍远,但到了会客室面前,睦魅并没有放慢脚步。白应昊跟在后面,疑惑之余心里更有一份隐隐的激动,直到穿过会客室后的小院子,睦魅双手放在那道绛红色的大门上,白应昊终于忍不住了。“小睦,这里是……”“公子在正院偏房等您。”睦魅转过头来回答,稍作停顿,双手推开了“梧桐”的大门。白应昊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想象过总有一天他会更加了解凤时,走到离真正的凤时更近的地方,而不是总在那狭小的店面内被动地等着凤时出现。但是事情发展得如此突然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这一道门分隔着外表的梧桐和真正的梧桐,对于白应昊来说更像是分隔着平凡的人类世界和凤时所在的那个令凡人望而却步的世界,他试想过很多跨越这道门的办法,但却没想到现在这道门竟就这样对着他这个凡人敞开着,而他毫无心理准备。“白公子,怎么了?”白应昊暗自笑了笑,睦魅以前一直叫他“白先生”,对卢天益和秋蛮倒都用“公子”相称,摆明了是要分清亲疏。看来刚才在店里时的那声“白公子”不是口误,而是跟着凤时的意思真的改口了。“唉……阿时也真是,不先告诉我一声让我有所准备。”“白公子原本打算如何准备?”睦魅有趣地打量过来。“至少也沐浴更衣打扮一番,否则以我刚下班满身世俗气,实在太玷污这个地方了。”“那样只怕公子要等得饿极了。这边请。”白应昊看看门内影壁上繁复而古朴的凤凰浮雕,再看看自己的衬衫西裤,终于抬脚跨过门槛。那一瞬间,忽然有一种细微而奇妙的感觉触动了他的感官,说不上来是皮肤的触觉或是视觉听觉,头脑中总之收到了某种讯息——在跨越门槛的那一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事发生。白应昊正琢磨着那种感觉是什么,睦魅已经带着他绕过了影壁。天色虽已暗淡,但并不妨碍白应昊看清梧桐之大。仅仅从门口到第一处厅堂就有几十米的,看这气派也不知道有多少个院落,整个梧桐恐怕不比那些个有名园林故居小。可是这里附近的街道布局真的能有如此一大块空地给这座府邸?白应昊回想了一下梧桐附近的道路,路口和路口间的距离虽不算太短,但也绝对容纳不下如此大的府邸。更何况现在测绘技术发达,若是在这一块旧街区内有这么一座豪华的古式府邸怎么可能从来没有人发现?白应昊想到进门时的奇异感受,再结合某些小说里的情节,脑中有了一个猜想。“小睦,这里真的是梧桐的店堂后面?”睦魅料想到白应昊会有此问,笑着答道:“这座梧桐是依凭公子的法力将时空稍作调整而成,数百年来公子一直居于此处,若是在凡界的地图上自然是找不到的。”“难怪。”白应昊暗自喃喃,“刚才过门槛时的感觉,大概就是时空扭曲了。”前方的睦魅听到这话,脚步稍有一顿,但仅仅短短一刻又恢复了常态,终究什么都没有问。白应昊跟着睦魅穿过前院到正院的偏房。凤时坐在桌边,肩上披了件罩衫,手中拿了本书,见睦魅把人带到,微微侧转身示意他把桌上的茶碟收拾了。“第一次进来梧桐,有什么感想?”“可谓是……惊喜交加。”白应昊把晚餐袋子放到桌上,不忘记先仔细观察凤时的神色。凤时的脸面上确实比平时多了几丝倦意,也不知是否是屋内的光线不同,那张脸上的血色似乎也比平时黯淡了几分。“你不要紧吧,阿时?”白应昊担忧,虽说凤时不是凡人却难保不会得病,“是累到了?”“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那就多休息休息。”白应昊不打算详细询问,直觉告诉他能把凤时累成这样的应该不是小事,但那些事他恐怕还没有足够的地位插足,他能够像这样在梧桐之中陪着凤时吃饭就已经出乎他的预期了。“我买了粥,现在还热着。”白应昊把粥碗和几样爽口小菜摆开来,拿到最后一只盒子时,眼睛在屋内搜寻了一遍,终于看见在附近的椅子中一动不动的黑猫,眉头了皱起来,“阿奇也不舒服?我还帮它买了墨鱼干。”“白应昊,你还记得它是穷奇吧。”凤时的语气里带着几丝不满。白应昊耸了耸肩,样子颇为无辜,“就算它的心是穷奇,肠胃终归是猫的,猫就爱鱼。”“你投其所好收买别人就算了,倒是没见过这样讨好情敌的——还是说你根本不把它当回事?”“怎么会呢,我嫉妒都来不及。你对它那么好,为了它不惜被赶下界,即使它变成了这个模样还一直陪着它……”白应昊的声音略微低沉下来,头脑里忽然有数个零散的画面闪过,好似是那个他从来记不清的梦中片段,但又有些不同。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商议什么,有一种强烈的情绪涌入胸中,焦急、不安、愤怒,无可奈何的绝望,以及悠远痛苦的思念。“白应昊?”突然插入的声音让白应昊一个惊颤,这才意识到他竟被那种莫名的情绪控制得出了神。凤时挑着眉看着他,白应昊想解释,但那股情绪来得快退得也快,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更加什么也捕捉不到。“一时有些出神,抱歉。快吃吧,粥凉了就不好吃了。”凤时又对着他看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拿起碗筷吃了起来。睦魅早就离开,房间里除了一只还在打盹的猫,难得没有其他人打搅两人独处。白应昊和凤时原本坐在桌子相邻的两侧,白应昊替凤时夹菜,有意无意地向凤时那边靠,一顿饭下来,他大半个屁股悬空,只剩一小半勉强地坚守在椅子上。“对了,上次被小蛮踢出梧桐的那个人,我刚才在公司里遇到,竟然是我们市场部的。”白应昊擦擦嘴,把于林的事说了一遍。“原来是让你这个上司来替他说情?”“虽然他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但这事毕竟是他的私事,我和他也没什么特别交情,所以还是按你的想法吧。”“好吧,”凤时靠上椅背,“你让他把小金带过来,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阿时,你说的小金究竟是……”“你应该已经找到了吧。”“难道真是那条……”“对,”凤时笑眯眯道,“就是一条龙鱼。”作者有话要说:我忘记更新了……这两天迷上了打transforice,这真是个萌游戏回帖~~~~~~~~~~~~~~~☆、鳞佩7白应昊把凤时的话转告了于林,没有再继续帮忙的意思,却是对那小金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如果“小金”不是个凡人而是个龙鱼精,那么家里藏有一片龙鳞就不那么奇怪。可是如果小金是龙鱼精,他的弟弟小清岂不也是精怪之类了?白应昊回想回想,那天在梧桐中的只有他和凤时,凤时即使看穿了小清的真身也不会主动向他提起,再加上那桩生意凤时接得爽快,事情的真相大概就是那么回事了。只不过那小金怎么会被人当做一条普通的观赏鱼养在鱼缸里,还那么巧地正好在自家公司里?难道这与小清所说的“哥哥的病”有关?白应昊躬身注视着鱼缸,这个时候大部分员工已经下班,楼层里人非常少。纵使这样,白应昊仍旧觉得自己接下去的行为有点难堪。“……小金?”白应昊轻轻叩了叩鱼缸。金龙鱼几乎没有动静,只有眼睛稍稍转动了一下。“你能听懂我的话吧?”白应昊停顿思索了一下,“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小清?是的话……就摆一下尾巴。”金龙鱼在水中静止着,过了两秒,尾巴终于摆了一下。白应昊舒出一口气,“果然是你。你别怕,我是梧桐老板凤时的朋友,你弟弟请阿时帮他找玉佩上丢了的鳞片,阿时告诉我你在这里。”小金动了动鱼鳍,更加贴近了鱼缸几分。“很快就会有人把你送去梧桐,阿时的地方很大,恐怕连池塘也有,总比被关在这么小的地方供人参观要好。”白应昊说着,却见小金突然急速地摆起了鱼鳍和尾巴,似乎要传递什么信息。白应昊一脸苦闷,先前家里那只哑巴鬼好歹还会识字,可现在面对一条鱼,叫他从何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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