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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微微，我可能……”林泽喉结艰难地动了动，眼里愧疚密布，“等结了婚，我跟和和大概是不能经常回来的，你们……”

后面求原谅的话，林泽说不出口。

“别说了。”程曼拍拍他的胳膊，温声道，“从你出国的那一天，我和你爸就做好了准备。你跟和和好好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为国争光，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国家培养了你，你就好好报答。我和你爸没什么大文化，就知道咱们国家有你们这些人保护着，不再经历大屠杀，不再叫人侵略，这就很好了。”

程曼凝视着眼眶发红的林泽，微微笑道，“你和小唐都是好样的。”

林泽：“妈……”

“好了好了。”程曼摆摆手，笑道，“我和你爸平时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不需要你们陪着。”

说着，她迟疑了一下，“你们工作的性质，可以要孩子吗？要是没时间照顾孩子，你们生下来给我们，我们帮你们带。拂晓，三小，还有你舅舅家的孩子，可以给他当个伴儿。”

林泽一愣，和和跟他说过，短时间内不要孩子的。这个短时间，至少七八年。

他同意了，也赞成和和说的，先专心做出一些成绩。

可对上母亲那殷切的目光，林泽却也知道，这话不能直说。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程曼在他迟疑中，笑容渐渐黯淡下来。

林微笑着揽住程曼的肩膀，“妈，你总得让我哥和未来大嫂好好过一下两个人的小日子吧？他们一直关注学业研究，都没有做好当爹妈的准备呢，让他们先学习一下吧。我那儿还有些育儿方面的书籍，到时候送给我哥，叫我哥好好学习了解一下，优生优育不是？”

实行计划生育之后，每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为此，哪对夫妻不想优生优育？

程曼忙点点头，“对对，得优生优育。你们不用着急，做好准备了再怀孕。”

林泽低低应了一声，悄悄朝林微打了个手势，眼里满含感激，感谢她的仗义执言。

林志远和林老爷子，跟着程姥姥他们一起带孩子，所以去看新院子的就林泽和林微，还有程曼。

从新院子出来，三人就直奔程亮已经升级了的家具厂。因为以后的工作需要保密，林泽和赵华和会住在国家单位给分配的住处，所以林泽并不准备把新房往豪华里布置。

可他再怎么说，也无法阻挡程曼高涨的热情，稀里糊涂，就这么选定了一套家具。

程亮会让林泽掏钱吗？肯定不会，以前家里不宽裕的时候，他就贴补姐姐和姐夫家，如今有钱了，还是林泽办事儿，怎么可能收钱。

二话不说，直接让店里的伙计搬了家具去了新房，程曼和林微看着给摆放好，才回家。

回家之后，林果已经在了。

“果儿？你去哪儿了？中午饭都不吃。”程曼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三小和拂晓跟她玩得疯，无奈道，“你消停一会儿，也叫他们几个休息一下。”

孩子的体力，能跟正值青春年少的人比吗？真是！

“好好好，我知道了。”林果点点头，将拂晓和三小一起搂在怀里，挨个亲过去，亲完，笑得仿佛大权在握的君王般。“走喽，喝水去！”

呼啦一下，四个孩子缀在她身后，屁颠屁颠的跑客厅去了。

被孩子无视的林微，“……”

“对了，林泽，”程曼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在哪儿上班？你不能来看我们，我们能去看你不？”

林微叹了口气，她妈还是问了。

“十一月十五日正式上班，上班地点未定。”林泽看着她，残忍打破程曼的念想，“探亲是单向的，只能是我们来看望你们。”

而这个探望频次，是以年为单位的。

程曼听可以探亲，心里松了一下，不管是谁看谁，只要能见面，那都是好的。

只是，“怎么上班地点还没定？那你们报到去哪儿报到？咋做准备？”

真是稀罕了。

“给了一个集合地点，我们到时候过去，会坐车去工作的地方。”因为保密级别比较高，所以都是并不会提前告知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