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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看着她得意妖邪的笑容,“世人一见出格之人,便觉冒犯。若是女子,更甚。”“有理。”她赞许地点点头,转进船舱,走到小案前坐下,看到密密麻麻的棋盘,玩心大起,想也不想地随手一拨,棋局大乱。男人跟了过来,对仆从吩咐道:“给县主上酪饮。”她揭开壶盖闻了闻,“我只饮马酪。”李慎坐到小案另一边,对她的挑剔并不放在心上,而是自顾拈起一粒棋子。萧童看着他,“我与大王从未见过,大王是怎么认出我的?”他拈棋的手未停,“我与令兄萧邗为友,听他提过你。五日前的酒宴,他早早离席,说要出城接幽州来的妹妹。”“原来如此。”她点点头,似乎觉得他态度不错,语气便软了些。日光西沉,从窗户洒进来的霞光洒在她的发丝、脸颊和绣金裙上,浓密的长睫投下一片阴影,她的美太富杀气,李慎敛了眸子。粼粼水面反射耀目金光,闪了萧童的眼睛,她这才想起今日来曲江的目的,暗叫不好,起身欲告辞,一低头却被镇住——棋盘已经恢复如初。“你能记得?”她睁大了眼。李慎亦起身笑道:“自己的棋局,当然记得。”萧童摸了下小巧的鼻尖,语气却振振有词:“我就是想验证一下传闻。”以前听闻永王能过目不忘,背诵天下碑文一字不差,棋乱后摆正亦一子不差。“无妨,我能记得。”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煞有介事道:“你这人不错,下次找你玩。”“随时恭候县主。”李慎从窗中看着她身子一振,如燕子般后退着飞上岸,一直看着李慎,见到他微微惊讶的神情,她扬起孩子般得意的笑容,落地后朝他挥了下手,转身离去。隔着遥遥水域,他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树影帷帐中,朝身后道:“回府吧。”随从面色为难,“大王,还是上岸看看吧,回头宫里问起来……”众所周知,上巳节距离春闱放榜不久,不少贵妇借机为女儿觅婿,久而久之,上巳节便成了男女相看的好时机,永王今日也是依太后之命来此处。几日前,不少府邸的请帖就送到了他府上。他看了眼仆人手中捧着的一小摞帖子,“宫里我自会应付。”退婚萧童在一宝盖行障前站住,透过缝隙,看见里面坐着几个人,断断续续地传出闲聊声。她撩起帘子,信步而入。场中骤然安静,十几道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不速之客。少女衣着光鲜,今日全城踏青,但能在这一处风光最好的草地上设行障的大多是官宦皇亲,于是,正位的老翁客客气气地问:“你是哪家娘子?走错了吧?”萧童淡定地扫视四周,启唇笑道:“郑公安好。”“你认识我?”萧童心想,我不光认识你太仆卿郑存,我刚刚还打了你儿子。她清清嗓子:“在下受西市珠宝商米剌儿之托,来贵府换物。”一听说是商人,老翁语气陡变:“你一商贾之徒,未经允准,入我帐中,该当何罪?”萧童镇定道:“三月前,贵府采购一批货,其中价最高者是一块和阗白玉,有手掌大小,在下说得对吗?”郑存面露异色,与身旁的妻子对视一眼,后者看向萧童,说:“确有此事。米剌儿与府上常有交易,一向规矩,怎么会派你这个小娘子来?”“米剌儿卧病不起,才将此事交托给在下。不知那枚白玉是否还在?”郑夫人语气不善:“怎么?钱货两讫,米剌儿想反悔不成?”萧童笑得甜美,“夫人错会了。那枚白玉并非产自和阗,实为昆仑玉,米剌儿清点库房发现有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白玉,才知弄错了。”在座的面面相觑。郑夫人坚决否认,“我们亲自查验过,怎会不是和阗玉。”郑存捻须嘲道:“小娘子把郑家当成什么了?汉魏以降,荥阳郑氏累代仕宦,岂能不会鉴玉?”随即下令:“来人,送客。”见奴婢上前,萧童前进两步,笑意愈深,“诸位不信,不如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判断。”郑存下首的女子劝道:“父亲,母亲,胡人善于鉴宝,不如听她说说,若是胡言妄语,再轰出去不迟。”萧童的目光在说话人身上打转,这女子三十多岁,想必就是郑存嫡次女郑弗,在御史台任要职,是朝中有名的实职女官。在其庶弟郑大郎出生之前,她一直被当成嗣子抚养,郑存把家族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即使后来有了儿子,也重视此女,很快为她择选新科进士为婿,婚后仍住在娘家,至今尚未出府别居,像今日阖家出游,也由她陪着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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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的豪门大小姐叶蔓蔓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被抢气运还被女主狂打脸的重要女配,从嫁人开始两人的命运就开始两极分化。女主风生水起,女配心系男主守身如玉宁死不从,最终穷困潦倒,还被拐进山沟沟成了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