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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征又和藤茅怼了起来,“大姐,对偶婚又不是只为了做做做。怀孕了身体和情绪都比较脆弱,需要人帮忙和安慰,否则干嘛成亲?”,
藤茅对方征怀着又感激又讨厌的心态,不敢惹他,但一有机会奚落也嘴损几句:“你这么了解,那你去安慰呀?”
方征冷笑道:“藤茅,你脑袋又傻了。我要是喜欢女人,这村里还能有男人被捡进来的机会?当初你们对偶婚的安排,是自己商量出来的,既然决定了就不要改。”
“反悔了不行吗?”藤茅挽住那个巴甸男子,她生出一股独占欲嫉妒心,“我不想让他碰其他女人了不行么。”
方征似笑非笑问那个巴甸男人:“你不想碰其他女人了?”
巴甸男子迟疑地瞥着他四个老婆,犹豫着没说话。
“啪”,藤茅扇了他一巴掌,哭叱道:“骗子!你明明说——”
行了,现在让他们自个儿去吵就行了,方征功成身退。
方征心中想的是,看来这对偶婚的规矩,也该定义更明确些,到底能和多少个人,分配时间、履行责任,违背的相应惩处,都要配套,不可或缺……
找时间和两位长老商量一下,这小小的部落,也该“立规矩”了。
仓禀实而知礼节。把人的肚子填饱后,就要解决其他问题。
其实能走到这个阶段,对方征来说,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她们要是一天到晚为了这些事争吵不休,浪费生产时间,也会影响方征平时物品的交换。
不管还不行了。
方征走到那个瀑布后的山洞里转悠了一圈,捡到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珊瑚菌。发现山洞里面非常深,如果要走得更远,他应该带火把前来。
在山洞进出的深处,方征看到了清晰的蹄印。
四周岩浆冷却后形成的火山岩的屏障,很少有大型动物能进来。有蹄状的一般是食草动物,根据那趾印痕迹,有点像一匹马。
但方征不敢掉以轻心,他可没忘记像河马的兕,也有蹄,却是食肉动物。
更令他不安的是,如果这条通道足够一匹外面的“马”穿过,那么就说明部落周围的屏障……有缝隙。并不只唯一的出入口。
方征觉得这是件天大的事,明天他必须带火把来勘探。
他在洞口遮盖了一些草垛和树藤,折返回去,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刚走到白天调解那四个女人和巴甸老公的房屋门口,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许多人都围在那里,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方征费力地挤进去,周围的人看到了方征,纷纷说“终于来了”“快进去”。
方征走了进去,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是早上那个四个老婆吵架的巴甸男子,他的脖子有一道深深的淤紫勒痕,俨然已经死去多时。
更奇怪的是,连风站在旁边,他手上依然绑着那截粗麻绳,中间却像是被什么砍断了。
方征还来不及质询,就看到旁边围着的四个女人,锐利的目光直射方征,藤茅指着连风朝方征大声道:“是他!勒死了我们的男人!!”
第34章
连风不住发抖,摇头求助般看着方征道:“不是的!征哥哥,我没有……我杀不了的。”
方征捡起绳子折断的断口处仔细看了看,不像是被利器砍断。藤是用麻杆编制而成,断口非常粗糙,拉扯出很多纤维状,倒像是被什么人用蛮力扯断。
这男人四肢伤口流了些血,不是致命伤,而像是在死前反抗所致。那伤口虽不深,却很锋利,又让方征疑窦丛生……怎么觉得像是匕首呢?可是这个部落没有匕首,再者如果有利刃,为何要用绳子把他勒死呢?
“怎么断的?”他问连风,“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我不知道。”连风抽噎道:“我昏过去了,我不知道是谁弄断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刚醒来,就看到这个男人死在这里。我想回征哥哥的屋子里,你告诉我不要跑,可是其他人立刻就把我围住了……”
藤茅难以置信道:“不知道?!明明是你自己弄断了绳子,然后勒死了他。他脖子上的勒痕!就是你手上绑的那截绳子!”
方征一看,的确死亡的巴甸男子脖颈勒痕的纹路,和系在连风手上的绳子编织花纹一致。方征拿起绳子试着还原,那一截果然分毫不差地吻合在男子脖颈的勒痕处。
方征若有所思,锐利的眼光盯着连风:“所以说,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干的,那么做这个的人,首先要把你的绳子扯断,再把你抬过来,用系着你手的绳子,去勒死另一个人?或者勒完了人,再给你绑回手上?”
连风可怜地点点头,嚅嗫道:“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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