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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建勋走到房山一侧,靠着山墙站着。
杨锱城随后扑到,直接拎了闫建勋的后脖领子,借力蹬房山、攀屋檐,再借臂力上了房顶,将闫建勋放在了烟囱上。
烟囱冒着烟,呛得闫建勋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想从窄烟囱上下来,杨锱城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胳膊粗的棍子,笑吟吟的看着他:“敢下来,我就给你打戒尺。”
闫建勋终于明白,所谓的罚站,是站在立锥之地;
所谓的戒尺,是杀威棍一样粗的木棍子。
杨锱城,根本就是故意给他下套,变着法的折磨他!
闫建勋身子不敢乱动,尽量平衡,嘴里带着口腔喊道:“娘,救我!二姐,救我!再不出来,老闫家就要绝后了!”
母女俩被喊出来了,张红英当场就吓哭了,心疼得肝疼肉疼,要去三房借梯子救人。
杨锱城脸色一肃:“岳母,我与建勋三击掌立过誓,你想让他违背誓言天打五雷劈吗?”
张红英吓得不敢去借梯子了,抓着闫芳香的胳膊嘤嘤的哭,逼着闫芳香向杨锱城求情。
闫芳香果断摇头:“娘,我不敢求情,相公他生起气来我也怕……唉……”
闫芳香心中默念,对不住啊相公,一物降一物,谁让阿娘怕你呢,你就多背几口黑锅吧,反正你身子壮,背得住。
阿娘和阿姐都不好使了,闫建勋只好退而求其次:“二姐夫,我听话,我练打弹子,我不罚站、不罚打……”
本来黑锅底脸的杨锱城,立成赞赏点头:“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杨锱城手脚灵活的从房上翻身下来,在地上向小舅子招手:“下来吧,我接着你。”
闫建勋一翻白眼儿,就杨锱城那腹黑的样子,能接他才怪,信他话的才是傻子。
闫建勋小心翼翼爬到房檐檐边,双手搭着,双脚尽量够着地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着陆了。
刚站定,阿隼已经从空中滑翔过来,吓得闫建勋赶紧拿弹弓弹丸开打,半息都不敢歇着。
打满一个时辰,闫建勋的弹子连阿隼的毛都没粘着,不仅没提前结束,因为中间两次歇的超过三息,反而加了两刻钟。
终于完成了,闫建勋累成狗样,趴在地上直踹气,忿然不平:“姐夫,我、我练完了,你、你不能再罚我了。你这么做根本就是故意针对我,阿隼在天上飞,那么小的一点儿,能打着的得是千里眼,没人能做到……”
杨锱城一脸不屑,指着路口的一株大树:“麻雀比老鹰远、比老鹰小吧!看着!”
杨锱城拿起弹弓,先打出一颗弹丸子,砸在树干上,惊起三只麻雀。
杨锱城一弓三弹丸同时射出,三只麻雀应声而落。
阿隼飞过去,将三只死雀叼回来,三弹弹无虚发,俱是咽喉索命。
闫建勋紧张的看着死麻雀,仿佛看见了自己抗命的下场,眼睛一翻,不知道真晕还是假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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