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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谍海诡云4（第1页）

叶忆天并不恼怒，认真道：“司马堂主不必现在这么武断下结论，可以看清态势之后再考虑。有些事情未发生，你我也无法断论它有多严重。”

司马驰骋权当其花言巧语，拂袖而去。舞后眼看两人谈崩，有点担心银城对司马驰骋不利，想要阻止他离开。

叶忆天摆手道：“不必劝阻司马堂主，早已说这是公平买卖。叶某是好心还是歹意，司马堂主迟早会知道的。”

司马驰骋听后也丝毫不犹豫，快步离去。叶忆天眯眼笑了笑，随即离开月牙泉去安排一些事去了。舞后担忧地看着司马驰骋离开的方向。

司马驰骋与几名弟子带领着上百匹换购回来的高头大马回到了落日马场。身为后勤统管的这位副堂主，深得万马堂帮众的喜爱，他没有司马纵横那么严厉冷酷。一众训练的弟子马上团团围住司马驰骋及新一批马匹，尤其新晋的精英弟子期盼已久的坐骑终于到了，叽叽喳喳高兴个不停。

这时，堂主司马纵横从大马场另一侧走了过来。看他神色有些愁眉苦脸，看到司马驰骋及新的马匹才稍微开心了起来。呵呵笑道：“还是兄弟你擅长弄物资。虽然数量还未赶上来，但总比缺的没有的好。”

司马驰骋看出大哥心中有事，不禁问：“大哥，是遇到了什么事？”

司马纵横摇头叹道：“最近，我们不仅马匹短缺，就连弓箭也配不齐了。我不由去库房问了下老冯，他说打造弓箭的材料最近也买不到了，造不出箭枝了。”

司马驰骋一听，一下想到了叶忆天，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造箭方面，老冯一直没有什么问题的。”

司马纵横道：“老冯反馈不是最近才出现，好几个月了。之前不是买不到，只是市面的量在逐月减少，但还不至于买不到造不了。逐月减少，市面上就没有货可供了。”

此事非同小可，司马驰骋匆匆去和兵器库房老冯核实去了。他身为管理物资的第一人，出现这茬必须想办法。

与老冯了解一番及亲自到市面多家大铁器铺查看后，司马驰骋终于探明了实况。北方战事已经发生，建州女真已经入侵辽东。辽东总兵李成梁正和女真大战。

李成梁组建的辽东铁骑威震大明，需要大量的马匹与铁器调动。为了战事，大明全国调动战略物资，尤其三大马市动作最大。就这样青海几乎被掏空了马匹及铁器。

司马驰骋为此吃不香睡不着。这一天训练场的弟子突然来报，“金戈铁马”阵又损失了五十匹骏马，其中有三十匹居然是前两天司马驰骋带回的那一批里面的。这批换购的马匹质量远没有以前的好呀。

司马驰骋大怒，沈百万这奸商。他去确认了下伤损的马匹，果然如此，于是司马驰骋马不停蹄地赶往高沟寨马市找沈百万算账。

马市最大的马圈就是沈百万的生意总部。一个白衣少年带着一队藏人卫兵正在与沈百万洽谈，说白一些是在谈调度。

沈百万冷汗不断冒出，边擦边听安排。他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心情很不是滋味，敦煌所见的少年居然是大明护国师之子。拿着护国师令牌直接可调动“关西七卫”力量，青海一带如今正是罕东卫范围，以藏人为主。

叶忆天道：“沈大老板，你我再见面只谈官事，不必有什么介怀。”

沈百万升不起任何傲气，连道：“公子爷请吩咐。”

叶忆天笑道：“沈老板，所谓官民鱼水情、军民一家亲。如今大明军马战事要紧，你这最大的马市自然就是最强的支援部队。当然官方也不会让沈老板血本无归，会以官方价格征购。沈老板抓紧打点下吧。”

沈百万心头如割肉、滴血含泪。叶忆天继续道：“这民间的马匹物资大部分也出于沈老板之手。如果还有人有需求就劳烦沈老板费神劝退了，其中有个最大的组织叫万马堂，听说和你合作很紧密，那自然也委屈他们了。如果沈老板搞不定他们，可以往我这官方推搪或者让他们来和我谈也可以。”

沈百万内心觉得这假惺惺的官方已经流露于色，但他无奈，自己已经亏得很惨了，哪里还有什么万马堂。

叶忆天与卫兵前脚离开，后脚万马堂司马驰骋就来到了。司马驰骋气冲冲和沈百万道：“沈大当家，你我合作也不是一两天了。就这么坑老朋友的？”

沈百万问清了情况，原来是前两天换购的马出了问题。他苦瓜着脸道：“司马堂主，别说有些问题的马了。现在这境况，就算从战场上战损退役的马你也要不到了。我自身也难保了，官方军队把我的马全征用了，我现在是一匹马也没有了。”

司马驰骋听沈百万一说，确实事态严重了。他道：“想不到沈大老板你的情况也这么糟糕。那沈老板源头见识广，知道哪里还可以解决你我目前的困境的么？”

沈百万以商人的脑瓜思考，无奈道：“货源再猛，现在也是不足军方所需的了，况且这已是大明三大马市之一，相信辽东及宣大的情况比我们更糟糕，他们离战场更近。如今如果真的想要马匹，唯一出路就是和官方洽谈了，但估计他们能挤出来的资源也是有限的。”

官方洽谈？“我是代表官方而来的，我是来和司马堂主做公平买卖的，我能一劳永逸解决司马堂主这梗刺合约的问题。”叶忆天的话语在司马驰骋的脑海里自然响了起来。

“我只需要司马堂主将万马堂所掌握的万象大阵秘诀相告。”叶忆天所需要的条件也自然冒了出来，司马驰骋极为矛盾。

司马驰骋浑浑噩噩回到了落日马场。司马纵横因马匹的问题，阵法就等于半废的状态，着急不已，看到弟弟回来，忙过来询问。

看到司马驰骋失魂的神情，司马纵横觉得大事不妙。

司马驰骋如实讲明白了战事发生，军队全征用了军马和铁器，现在什么资源都断绝了。

司马纵横的头脑更简单，一想到没了马匹和弓箭就相当于万马堂根本动不起来了，事情很严重。

司马驰骋不禁问道：“大哥，万象大阵耗费不少我们万马堂的人力物力。威力虽然惊天动地，但现在这情况，我们根本用不上它。有心也无力。”

司马纵横无奈也无语。司马兄弟两当然不懂的道理：战略威慑！一个国家再穷，都想研究核武器。即便能用核武器的机会没有，但用了一到两次就已经起了震慑的作用。

司马纵横可能不去细想，但司马驰骋绝对会去衡量，他问道：“大哥，你说。我们辛苦创建的万马堂重要还是大阵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