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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芬狠狠瞪了赵玲一眼，扭头看着赵菀冷声问道，“赵菀，那是你姑姑，我刚才碍着你的面子不好说她，你说该怎么处理你姑姑？”赵菀目瞪口呆，眼中满是慌乱，她一会儿看着赵玲，一会儿看着张玉芬，一会儿又扫过周善善和罗淑娴的脸，却什么都不敢说，她能说什么？她不过是一颗棋子啊！周善善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面前这一场闹剧。这样的手段果然是张玉芬才能做出来的啊，瞧，这么漂亮的将锅甩给了赵菀，以赵菀的身份，以赵菀对宋琰的感情，她不会给赵玲求情的，她只是顺从张玉芬的心意！“我……我也不知道，我……我都听张局长您的！”“你这孩子，叫什么张局长，都给你说多少次了，你是宋琰的媳妇儿，我是你婆婆，叫我妈！”张玉芬忽然露出个和善的笑容来。周善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严慧看着自己的女儿，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善善，别胡闹！”罗淑芬倒是不甚在意，她笑，看着严慧说道，“严慧，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孩子笑一下怎么了，善善，有什么高兴的事，也和妈妈分享下，不能一个人偷着乐！”周善善笑得很是开心，她说道，“妈，我看到张局长对赵菀这么好，很替我曾经的同学高兴啊，妈，您可别嫌我说实话啊，您对我，可不如张局长对赵菀好呢！”严慧瞪了周善善一眼，罗淑娴却笑，她坐在周善善身边，说道，“是吗？那妈妈得向张局长好好请教下，怎么才能做个好婆婆，不能让我们善善不满意不是？“张玉芬的脸给难看，她何尝听不出来这婆媳二人是在变着法儿的挖苦她，可面对罗淑娴，她能说什么？她敢说什么？她可以在赵玲和张萍乃至院长这里耍威风，可是却万万不能在罗淑娴面前多说一个字。“你们快些处理吧，处理完了，我还得领着我家善善去产检呢，我儿子呢在部队，我家老沈这几天也去首都开会，老爷子最近在兰城，隔三差五就有以前的属下来探望他，你说都是些比我级别高的，我也不敢怠慢。”张玉芬的脸色格外苍白，罗淑娴又拉着严慧的手说道，“我亲家母好说话，非但不怪我家事儿多怠慢了善善，反而还帮衬着我，我受委屈不要紧，不能让我亲家母和儿媳妇受委屈，不说别的，老沈和老爷子那里都不同意！”罗淑娴这话看似平常，可哪个字不是在警告张玉芬和面前这几个人，张玉芬在官场浮沉多年，岂能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来？“赵菀，你别害怕，你只管说你的想法，你说怎么处理你姑姑，咱们就怎么处理！”张玉芬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眼底满是警告。赵菀脸色苍白看着自己的姑姑，赵玲扯住赵菀的胳膊，急声说道，“小菀，你快说，只要你一句话，姑姑就没事了，你忘记姑姑怎么对你好了？你能有今天，还不是姑姑帮你的吗？”周善善嘴角噙着笑，就那么看着一脸绝望的赵菀，赵玲今天大概是要失望了，肯定会恨不得杀死赵菀这个白眼狼的侄女吧。果然，片刻后，赵菀抖着嗓子说道，“妈，我……我姑姑刚才说话不……不对，她，有违医生的职业，所以，所以我想，我想我姑姑肯定不能继续当医生了，还是把她，把她辞退了吧！”这番话说完，赵玲脸色煞白，她嘶声大吼道，“赵菀，你这个贱人！你忘记你是怎么爬上宋琰的床了吗？你忘记你当初是怎么求我的吗？你答应我什么，你这小贱人还记得吗？”赵菀的脸色反而冷静下来，她看着赵玲冷声说道，“姑姑，你这话我一点都听不懂，我和宋琰的婚事是我婆婆亲口同意的，再说，我和宋琰是夫妻，难道我们夫妻之间的房事我还得告诉你吗？”周善善低低笑了，果然是赵菀，果然又魄力啊，果然为了爱情，一切皆可抛啊！张玉芬瞟了一眼赵菀，这才看着罗淑娴说道，“罗秘书长，你看这样的处置方式行吗？至于张萍，和赵玲一并处理了呗，毕竟咱们作为公职人员，不能徇私枉法，你说是不是？”罗淑娴拍拍手，称赞道，“张局长果然是秉公执法，这也是你们卫生系统的工作，我没意见，善善，亲家母，你们消气了吗？”严慧说道，“我没意见，只要善善没事就行，刚才她们拉了善善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抻着，要是伤到善善和孩子，我和她们没完！“罗淑娴听到有人推了周善善，脸色变了变，她冷声说道，“我先带我儿媳妇去检查，要是大人孩子有一丁点儿事，我和你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