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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影姐姐，你别急着赶我走，让我把话说完。我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雪燕从小有隐疾，情绪过分紧张之后就很容易晕倒，我真的不是为了躲避星誓故意晕倒。

影姐姐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立下星誓。”

封星影没有回答她，只是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封雪燕，一句都没有多说。

可封星影的眼神，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封雪燕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像自己的所有小心思都被她看穿，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在人前展览。

可封雪燕也顾不上这种不适的感觉，一想到能成为星盗船的女主人，能被富有天下的星盗王宠爱，连她父亲都要求着她，她就激动异常，什么都可以牺牲了。

“影姐姐，你要得星誓，我现在就发！”封雪燕心一横，立刻招出自己的血色命星，开始了违心的契约星誓：

“我封雪燕对天发誓，那日跟封星影所说关于念妃的一切，如有半句虚言，叫我血脉枯竭、容颜尽毁、名誉扫地、被世人唾弃。”

誓成，血色的光芒一闪，从封雪燕的命星划过一条长长的红色星痕，最后没入封雪燕的额头。

阵阵不适的逆反感觉袭来，扰得封雪燕差点支撑不住身体。还好她本来是为了表示卑微，跪在大殿上，现在倒也省了站不住的狼狈，只要原地撑着身子就好。

此时封雪燕也有些后悔了，她现在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星誓的厉害，这还没调用星力就这么难耐，若是调用星力，还不知道会怎么难过，若是进阶，怕是真的永无希望了。

可她相信她睿智的母亲，人活着总要有所选择，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想要征服敌人，首先要对自己够狠。

她今日对自己已经狠到了极点，那么她想要的，也一定要弄到手。

就像母亲当年对父皇和念妃的退让，不就换来了父皇亲自动手逼死了他的最爱吗。谁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母亲还不是做到了？

她封雪燕是缪天雪的女儿，当然也要像母亲一样，做到外人做不到的事。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封雪燕的眼底藏着一抹阴狠，她不敢抬头看封星影，生怕封星影看穿她的心事。

而封星影此时一言未发，只是安静地看着封雪燕，也让封雪燕有些难熬。

她咬着唇忍了半天之后，才忍不住从牙缝里憋出一句：

“影姐姐，我的星誓已经发了，你总该信我了吧？”

“你的母亲难道没告诉你，你若先开口，就是输了。我还是高估了你，我以为你能熬半个时辰，没想到连一半时间都没到。”封星影的声音很淡，带着几丝不屑。

☆、为奴为婢？

封雪燕诧异地抬头看向封星影，眼底写满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母亲曾吩咐过的话？

就连封雪燕自己都快忘了，她母后曾经吩咐过，等她发完星誓，一定不能先开口，一定要等封星影开口。

可她，并没有在意，之后也紧张地忘了。

或者说，她封雪燕毕竟不是缪天雪，她根本没有定力熬下去。开口，只是迟早的事情。

那，有什么关系吗？

封雪燕不解地看向封星影：“影姐姐是不喜欢我多说话吗？”

封星影摇摇头：“你可以走了。”

“啊？”封雪燕愣了，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啊，她牺牲了自己的后半辈子星力，要的就是这一句吗？

“听不明白吗？既然你说完了，那就走吧。还想在我们星盗船上蹭饭不成？”封星影摆摆手：

“红烛，送她离开。”

“不，影姐姐，你别赶我走，我都发了星誓了，你为什么还不信我？”

封星影突然快如鬼魅地冲到封雪燕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开口：

“真不愧是封天易和缪天雪的女儿，真把天下人都当成傻瓜了吗？你发星誓，是你的自由，我信不信，是我的自由。

你若想因为一个星誓就来利用我封星影，那我只能送你两个字——愚蠢！”

封雪燕感觉浑身无力，就那么软在当场，愣愣地盯着封星影。

这叫什么事儿？她辛辛苦苦用一生的希望换来的，难道就是愚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