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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esp;&esp;对方不接招，他也没辙，干巴巴地说：“我洗碗去了。”

&esp;&esp;程殊挪到水池边，刚把烧热的水到盆里，梁慎言就过来了。

&esp;&esp;他习惯地想伸手接碗，脸颊被手指刮了下，微凉的触感像今早屋檐滴下来的雨水。

&esp;&esp;梁慎言放下碗的同时，收回了手指，指腹轻轻捻了下，那点温度顺着指尖扩散开。

&esp;&esp;对上程殊的眼睛，解释说：“沾了灰。”

&esp;&esp;

&esp;&esp;程殊被梁慎言的眼神看得愣住，听见他解释才回神。

&esp;&esp;“哦”了声，抬起手背蹭了蹭，“可能刚才烧火弄上的。”

&esp;&esp;好丢人，这么大了还弄一脸灰。

&esp;&esp;梁慎言垂眸，没去看程殊的眼睛，转身走出厨房。

&esp;&esp;那双眼睛过分干净，还没学会藏住情绪，只一眼就能知道在想什么。

&esp;&esp;惊讶、错愕、疑虑、不好意思。

&esp;&esp;但没有别扭。

&esp;&esp;梁慎言眼神沉了沉，回到房间关上门，情绪不太高。

&esp;&esp;为了养伤，程殊的假一直请到了周四，等周五脸上青紫不怎么看得出来才去学校。

&esp;&esp;程殊请假那几天，程三顺一反常态天天都在家待着，偶尔出去溜达一圈，一两小时就回来。

&esp;&esp;还特地买了排骨和猪蹄，掌勺做了排骨炖藕、蹄膀炖花生，说是吃哪补哪。

&esp;&esp;对此程殊早习惯了，反正他爸就这样。

&esp;&esp;好的时候挺好，烦的时候也挺烦。

&esp;&esp;以往他们爷俩待一块的时候也不会特地跟对方说话，吃饭时间外都各在各的屋。

&esp;&esp;有什么事，房间里喊一声就能听到。

&esp;&esp;现在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城里来的房客，他们老这么喊也不行，这几天习惯渐渐改了，知道敲门叫人。

&esp;&esp;偶尔犯一回，也不打紧。

&esp;&esp;周五放学，程殊领了一堆作业回到家。厨房那边有声音，他一进院子，程三顺就叫了他一声。

&esp;&esp;“饭快好了，一会儿吃饭。”程三顺说。

&esp;&esp;程殊应了声，拎着书包回房间，作业拿出来看了看，在学校没写多少，今晚不到十二点写不完。

&esp;&esp;他烦得抓了一下头发，刚把校服外套搭椅背上，回头就看他爸就站在那儿杵着。

&esp;&esp;吓了跳，问：“吃饭了啊？”

&esp;&esp;程三顺左右看看，拿着锅铲往他房间走，“嗳，你觉得小梁这人怎么样？都住了一礼拜，也处了那么多天，能感觉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