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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1页）

&esp;&esp;程殊答应了声，跟他俩挥手，拿着手机出了门。

&esp;&esp;早上还阴沉沉的天，等到学校的时候，又是大太阳了，晒得人在太阳下一点待不住，只想在阴凉的地方待着。

&esp;&esp;刘班看他们几个一起来拿准考证，没给他们压力，就说考试那天她跟其他老师都会在考场外面等，有什么事，然后挂在胳膊上。

&esp;&esp;“妈。”

&esp;&esp;程殊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是刚才吃饭时候揣的，“擦一擦眼泪。”

&esp;&esp;林秋云哭得眼睛已经肿了，几乎坐不住，披头散发坐在那里，望向刚布置好的灵堂。

&esp;&esp;“小殊，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esp;&esp;程殊皱眉，拍了拍她的背，“和你没关系。”

&esp;&esp;过了几秒后，他才问：“为什么会突然脑充血？”

&esp;&esp;林秋云猛地抬头看他，表现变得慌乱，匆匆低下头不敢看他，“小殊——”

&esp;&esp;程殊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妈，他是我爸。”

&esp;&esp;沉默的时间里，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的漫长，角落里的母子俩屏蔽了周围的一切，只剩下他们。

&esp;&esp;过了很久，林秋云才捂着脸，弯腰趴在膝盖上，“他说你的自行车坏了，给你修修到时候还能用，所以我在厨房里收拾，他就拿着工具在那儿修，有零件掉到桌子下面，他弯腰跪在那儿去捡……”

&esp;&esp;耳边“嗡”的一声，后面的话程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窖，浑身上下都在发冷，连牙齿都控制不住地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