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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誉说着话的时候，脸色还是一派轻松的，看样子像是丝毫不担心的模样，嘴角还挂着他标志性的老好人微笑。

韩菲犹豫了一下。

她手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地面也停止颤动了。

“哎，你要知道，一个憋了好几千年的人可是有一堆心里话想要说的啊，还有，我等你涅槃重生可等了好久了，之前你那个样子，我什么都不好说。”

清誉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抱怨着。

“当时就不该和帝君做出那个约定，这是一件麻烦事儿啊！不过现在好了，约定结束了，不过……帝君这个样子，还真的事令人唏嘘。”

韩菲用艰涩的语气说道：“当年……那个约定，到底是什么？”

这一回，清誉总算是收敛了嘴边的微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当年在你还没有历劫的时候，我找上了帝君，也算是我当年被杀意冲昏了头脑，不自量力的挑战帝君，所以我输了，当时承诺了我输了的话，便不再当这个魔神，另外，我还要替帝君做一件事，那便是呆在魔界。”

“那个时候，神女你还是众多神之中，最有希望争夺主神的候选人，所以天道给你安排的历劫绝对不简单，帝君早早就算到了这一点，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原本帝君事不需要历劫的，但是他主动跟天道要求，要一同下凡历劫，这就是为何堂堂的帝君还要做这些事的缘故。”

“事实上，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帝君今日的下场当真是自取的啊！哎，他这么一个身份，好好的高位不坐，非要下凡，他本身就是三大主神，掌管黑暗的主神，算是我的顶头上司啊！”

“所以他这个实力和地位是绝对不可能下凡的，天道也不会同意的，他要是下凡了，指不定会毁了三千世界的平衡，那么他是怎么下凡的？”

“很简单，我想，你也猜到了。”

韩菲此刻的脸色已

经白了。

脚步都有些站不稳了。

韩菲突然害怕起来清誉接下去的话语会是多么残忍。

果然，清誉直接说道：“散尽修为。”

“对，就是你所理解的那样，散去了自己的修为，活生生的从主神的法力降到了普通的神，所以才能够重新下凡的。”

第1048章愿为你，舍弃一切

“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普通的降位而已，痛苦不说，这可是冒着得罪天道的风险做出的决定啊！你也知道，被天道惦记上的人都是会被穿小鞋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道老浑身都抖了抖，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人敢说天道的坏话！果然不愧是凶名在外又放荡不羁的魔神啊！哪怕是前任魔神都这么牛逼的！幸好他刚刚没有被清誉这么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给欺骗了！

“总之呢，我当年不理解帝君为什么要这样做，坦白说……在神界中，我可没有看出来帝君对你……嗯……还藏着这么深的心思，情根深种？或许是吧，最可悲的是你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只是傻乎乎的等待着去历劫，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道不喜欢帝君这么违背他的意思，从而迁怒在你的身上，所以你的劫难……”

“三生三世都没有善终，你也算是悲剧了。”

“这事你可以尽管埋怨帝君好了！而且天道给你设置的最后一道关卡，就是情关，按理说，要成神，必先斩断七情六欲的，神仙是不谈感情的，然而你和帝君之间就存在了情，所以天道不喜，设置的最后关卡便是要斩断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亡。”

“只有帝君死了，你才可以突破这个情关，才可以最终完成历练。”

说到这里，清誉的脸色突然认真正经了起来。

“神女，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主神只有三个？”

韩菲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愿意明白什么。

但是清誉不容她逃避的说道：“因为这个世间只能容纳三个主神的存在，帝君是三大主神之一，另外两个主神已经闭关很久了，而你，要完成的历劫却是主神的劫难，那就意味着你成功了便是主神，也意味着……三大主神必须有一个要陨落了。”

韩菲瞪大了眼睛，面前的一切都恍惚了起来。

“帝君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要这么做，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你了，他抛却了所有人神所向往的位置，给了你。”

“这么愚蠢，嗯，我认为很愚蠢的行为，都是他做出的，谁劝都没有用，没法子，谁叫我是手下败将，所以只好按照他说得来，乖乖的在魔界中窝着了，我透过湖水一直看着你们的历劫，三生三世，不得不说你也真是被天道给折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