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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开始打嗝。

韩菲脸上本就可怖的妆容被眼泪糊弄下更是惨不忍睹了，发丝凌乱，狼狈至极。

秦澈看着她这幅又傻又蠢的模样，终究还是无奈的笑了，道：“继续。”

没有人知道，当秦澈在万花楼里看见韩菲从天而降时，他的心脏一度紧缩了，但是全场注视着韩菲的目光更是让他险些发疯，那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窥觑了的错觉。

他没有任何怀疑，他肯定这就是那个傻子。

不为什么，没有理由，而是一种直觉。

纵使她的模样千变万化，他依然能够知道她是谁。

但他受不了，百里玟修看着韩菲的目光，那比那些男人痴恋美色龌龊的目光还要可怕，因为那是和他一样，在透过现在的她看着另一个她的目光。百里玟修同样在找寻真正的韩菲。

秦澈没有否认，在那一刹那之中，他甚至想要将韩菲杀了，如果她不甘心留在他的身边，而是向往更高更远的世界，那么他宁可将她永远留下，哪怕是尸体也好。

但最后，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看见了那个傻子在听见别人喊他跛子的时候，她生气了，甚至想要打人，那是一种纯粹的下意识举动，这代表了一个人的真正念头，原来她从未将他放下。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收起了杀心。

世人对他的称呼，孽种，残废，孽子，瘸子，甚至是跛子，他都习惯了。

但那个傻子不，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为他反抗，将那些人力所能及的驱逐，她愤怒的眼神似乎要灼伤他的灵魂。

秦澈喜欢看着这样的韩菲，这样的她，眼里脑子里都只会有他一个人。

所以，当秦澈看见韩菲的眼泪时，他叹息了。

“我是不是一次又一次的令你哭。”

韩菲一愣，没有想到男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韩菲，你会让我活着。”

韩菲擦干了眼泪，重重的点头，道：“是，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你为何而哭？”

“我，我，我……”

韩菲咬牙，还是说出口了，“我只是心疼。”

秦澈笑了，那张俊美到了极致的脸在夜色下宛如妖孽，要将她的灵魂都给拽到了深渊。

“记住你现在的心情，永远只有我能给你。”

随后，秦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