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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样的一张脸？

就连韩菲看着，也觉得恍惚了。

那是一张极好看的脸，眉眼如画，薄唇白肤，狭长的凤眼镶嵌着黑得深沉的眼珠子，整张脸白得不像话，几近透明，这样的白和左额头上那一片血红色色彩的图腾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是一片猩红的图腾，似花飞花，有几分像是曼陀罗，蜿蜒盘旋在太阳穴的附近，逼近眼角，占据了一小片位置，令那张好看的脸生生的带上了几分邪气，相由心生，这张脸若是正常人看见会是极其不舒服的。

秦皇已经雷霆震怒了，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距离近的人看见秦王的脸后发出了好大的惊呼声，有些人甚至吓了一跳，越来越多的人讨论了起来。

韩菲慢慢的从秦澈的容貌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

【……我欲要安平天下，苍生希望不可负，我之生死，并不重要……】

【若陛下志向苍生，那我，必生死相依。】

【寒……你……】

【吾……愿在此立誓，生生世世，轮回辗转，必会带着此生誓言，追寻……】

韩菲的脑袋跟炸了似得疼痛起来，在无数的记忆碎片之中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她想要抓住那一个关键，但脑袋却疼得快要炸裂了。

韩菲的魂体开始涣散了些，她跪倒在地上，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发出了痛呼，恨不得就在地上打滚，耳边系统惊呼声都听得模模糊糊，耳鸣声概括了一切。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放满了动作一般，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澈的脸，那脸上的图腾刺痛了她的眼睛，是谁，是谁一直在缠着她的记忆里，快想起来，很重要！很重要！

韩菲疼得趴在了地上，却看见台上的秦皇发怒的脸色，她听不见秦皇说了什么，也听不见男神张嘴回答了什么，更听不见秃驴震惊的说了什么，她的视线里，只有他们上演着无声的话剧，随后她看见秦皇一挥手，无数的士兵涌上来，似乎想要将秦澈给抓住了。

不，不要，不要抓他……

韩菲趴在地上，伸长了手，想要爬过去，爬到秦澈的身体，但是她的头太疼了，身体浑身无力，就连灵魂都在抽搐，若是她听得见系统的呼唤，定会明白。

“宿主，宿主！不要去想！那些记忆太庞大了！宿主无法接收！会魂飞魄散的！宿主！终止冥想啊！你会死的啊！！！”

但，淘宝的声音连一个字都传不到韩菲的耳朵里。

她的眼眶湿润了，瞪大了，一点点的靠近秦澈，她看不见秦皇恶毒的眼神，看不见泰明满心欢喜的眼神，只看了秦澈，正正的磕头，那张白皙的脸上，额头的位置磕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