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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儿想要离开皇宫了吗？”

“王府建成，孩儿呆在皇宫名不正言不顺。”

“这是你母亲的宫殿，你不多留念留念吗？”

秦澈没有回答，只是那颤抖的指尖微微泄漏了他的情绪。

“宫殿建成，岂有封王不住之理，于情于理，孩儿无留下的理由。”

秦澈的话语一板一眼，端的是将礼制天下压着，秦皇更加盛怒了，直接就捏上了秦澈的下巴，狠狠的说道：“澈儿，你就这么想离开父皇吗！”

秦澈冷漠的双眼凝视着秦皇的狰狞，道：“父皇，您逾距了。”

秦皇突然说道：“你的眼睛很像你娘。”

秦澈挥手拍开了秦皇的手，低下头去，在秦皇看不见的地方，一缕暴虐的杀机在那双冰冷的眼眸里一闪而过。

秦皇并不在意秦澈的动作，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在秦澈的身上，他仿佛看见了那一道倩影在隐隐若现，那张惊艳了芳华的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他的双眼，慢慢露出了一抹痴迷。

“澈儿，你若是不肯摘下这面具，朕不为难你，但朕要你保证，此生，你必须一直带着这面具，所有见过这面具底下的脸，朕要他死！”

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那满带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秦澈唇角的嘲讽之意更深了，他克制着自己的暴虐，面上还是清冷，像是不为所动，只是道：“父皇，夜深了，您该回去了。”

秦皇整了整领子，后退了几步，转身，神态自然的说道。

“澈儿，你想出宫，朕许你，你若想娶妻，朕也许你，阿玛宫本就是为了你和牧儿开启的，众多秀女之中，你可有了心意之人？但说无妨，朕给你赐婚。”

明明说着这样平凡，甚至是关切的话语，但是此刻秦皇的眼神却是透出了浓重的杀机。

秦澈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张脸，圆乎乎的脸，眼睛亮晶晶的还带着泪水，满脸泪痕又狼狈的对他说……

王爷，不要娶妻好不好。

王爷，不要娶别人好不好。

王爷，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王爷……秦澈……

秦澈闭了闭眼，低声道：“内阁学士李正阳之女，李湘君。”

另一头，韩嫣在这个破落的宫殿里有些迷路了，甚至还有些害怕，到处都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时不时冷风吹过刮起了树叶的沙沙声都将她吓死了，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掉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