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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鸽又飞了进来。

【我在这里，在你的右手边，王爷，你别害怕。】

秦澈沉默了一会，缓缓抬起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右边一片空气，道：“你是妖？”

这一个问话简直把韩菲给问到了心坎里去了，她眼色复杂的看着秦澈，明明理智知道应该在这个时候否认的，但……

韩菲闭上眼，带着叹息一般的将心里的话写了出来。

勤劳的小白鸽不厌其烦的出现了，这一次甚至还亲昵的在秦澈的手指上蹭了蹭，像极了讨要奖励的小孩子，看得韩菲一阵眼红。

秦澈无声的笑了笑，倒是摸了摸鸽子的小脑袋，才取出了纸条。

韩菲承认，自己有点小吃醋了，吃一只鸽子的醋！

但更重要的，还是看男神的反应，韩菲有些紧张。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这是韩菲下意识想要知道的答案。

秦澈看了一会，慢慢的垂下手，突然笑了一下，轻轻的说道：“你很在乎吗？”

很快，韩菲和秦澈之间就开启了飞鸽传书的对话，小白鸽就一直在扑腾扑腾的飞着，勤劳的很。

【我想知道，很想很想。在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妖女的情况下，王爷你会怎么想？我甚至还能这样跟你对话，为什么你没有怀疑不是我？】

“大抵是……没有人会那么蠢。”

【……】

韩菲气哭，所有的感动都烟消云散了。

【王爷！你明明还拿着我的信看了很久！你才蠢！我只是灵魂出窍了！】

秦澈笑了，眼角的笑意似乎更加幽深了，韩菲不知道的是，当他看见这神奇的信件时，他根本就没有怀疑过这不是韩菲。

这个天下，会有人连灵魂出窍都迫不及待赶到他身边的人，大抵只有韩菲了。

【王爷，我现在是鬼了，恐怕要辜负你的情意了，嘤嘤嘤……】

后面的一窜嘤嘤嘤，秦澈仿佛还能想象到一团肉乎乎的团子缩在一起，一边擦着手帕一边嘤嘤嘤的哭泣模样。

那摸样，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兽一般，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秦澈笑出声，嘴角咧得越来越开，清脆的笑声慢慢从苍白的薄唇溢了出来，在安静的房内如同投下了地雷，猛地炸开。

这一刹那，璀璨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