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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我洗澡。”他将厚厚的毛巾一下子摔在程小诺的小脑袋上。她愕然，半天才拿下毛巾，不知所措的攥在手里。“我帮你洗澡？”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嗯。”他闭着那双狭长的眼，哼了一声。“你又不是黄世仁……”“我就是想剥削你，你有意见？”“没有……”她怎么敢有意见，面对莫苍穹，程小诺就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唯唯诺诺的跪在他的身边，卖力的帮他搓肩膀。“没有灰。”她搓了半天，莫苍穹依旧闭着眼睛，也没有让程小诺停下来。她手臂都酸了，拧了拧大毛巾说：“莫先生，你身上真干净，没有灰呢！”潜台词就是，你想搓掉皮呀？这么耗体力的活，你好歹说句话吧！“嗯。”他真是一字千金。“那还搓么？”“搓！”程下诺硬着头皮帮莫苍穹又搓了一会儿，从前胸到后背，累的冒了一脑门的汗珠子。“莫先生……还搓？”她坐在浴缸里面，歪着头，张着小嘴喘息着……“嗯，很舒服。如果哪天我不要你了，你完全可以去当搓澡工。现在好好锻炼，将来别饿死！”他睁开墨蓝色的眼，讥讽的逗她。“那你试试看，你现在不要我，我就去搓澡！我真的饿不死，你信吗？”程小诺迫不及待的用了个激将法，但是这一招在莫苍穹的眼前，嫩的出水。“信。”“……”“好好表现吧，帮我搓搓左肩。”他左边肩膀后侧，有一个明显的疤痕，一指多宽，半尺多长。“哼……”程小诺不肯了。与其活活累死在浴缸里，还不如被他一巴掌拍死来的痛快！自从人生遇见莫苍穹，程小诺就习惯了比较各种死法！这好像成了她脑袋里面的正常思维形式，遇见什么情况就会飞快的衡量一下。“怎么？”“我搓不动了。”“你搓的真的挺好，我第一次发现还有点用。”他侧着身子，想给她个甜枣吃。谁知道小诺一高兴，就很自信的说：“这我是知道的，我以前经常帮我爸按摩。他说，解乏……”|不小心提到了爸爸程大川，莫苍穹眼中的墨蓝一下子全黑了。零食爱好者从香港回来，莫苍穹给程小诺规定了诸多的‘不许’。不许在他的眼前哭丧脸；不许再他喜欢她的时候表现出厌烦；不许吃他讨厌的食物，如洋葱；不许在他的世界里提起小诺的爸爸，程大川。虽然要求过分无理，但是程小诺照单全部照做。原因有两个：自己在莫苍穹面前无理可以讲，还有就是她做梦都想和这个魔鬼相安无事。家里的佣人都感觉到莫先生和程小姐之间气氛的变化，欢喜之余又带着担忧。生怕程小姐一个不小心，又把莫先生惹到了肝火旺盛时期。好在程小姐处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最初的棱角好像也都被莫先生强势磨平了。周末的时候，小诺和莫苍穹请假，说想和朋友出去逛街。莫苍穹哼了一声，算是‘准奏’。程小诺欢喜的不得了，甚至还像学生得了请假条那般，深深的给莫先生鞠了一躬：“谢谢您”，然后转身跑了。莫苍穹看着她俏丽的背影和一甩一甩的小辫子，眼神里情绪难懂。南一雷垂手站在一边，等着接他伟大的boss一起去公司……“这小丫头欢喜来的真容易！”他无心的一句，却看莫苍穹冷冽的眼神如刀子般划过沉默的空气。南一雷比女人还敏锐的直觉相信，自己的这句话会给程小诺带来不小的灾难。汗死，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和那丫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真心不是故意的。“她欢喜来的容易？仇恨记得不够深。”莫苍穹附了一句。“……”南一雷不知道boss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他明白，这些年因为程大川，boss绝对是欢喜困难户。“可能是太天真了吧，女孩子没什么阅历。”南一雷笑了笑，言外之意：非要现实给她几巴掌，她才能明白什么叫社会。“活在仇恨里的人，就不会这样子了。我必须让这丫头学会恨人，我要让程大川的女儿一生一世活在仇恨中。”莫苍穹墨蓝色的瞳孔散发着酷寒，一瞬间就能冰封一个世界。……巴丽佳大超市。这是程小诺和童若儿以前经常一起来的地方。她们两个都是零食爱好者，而且爱好的相当虔诚。但是自从程家出事之后，小诺就和这种幸福的爱好绝缘了。看着自选柜台里面的蓝莓汁和恰恰瓜子，程小诺馋的直咽口水。童若儿看看零食，看看小诺，两个人心有灵犀的笑了。虽然若儿没有什么钱，家里条件极其一般，父母都是最最普通的工薪阶层。但是每个月还是会有五十块的零花钱。若儿攒了一个月，这一次全都带来了。买了两口袋小诺最爱的零食，诸如恰恰瓜子和旺旺薯片之类，若儿全都塞进她的怀里。小诺要给她一包，但是若儿坚决不要。手机短信沟通：“你都没有零花钱，我知道你馋疯了！”小诺被好友感动的眼泪直打转，拿出手机回到：“他整天给我吃莲子羹、鲍鱼汤，难喝的不得了。”两个小阿q莫氏公司的董事会。南一雷正在激情洋溢的坐着企划案的宣传策略报告。莫苍穹坐在横排第一个位置上，眼神略带惬意的盯着眼前的一个黑色长方形小屏幕。那是高端通讯监控设备，上面一字一行的跳跃着程小诺和童若儿的‘手机交流记录’。“你讨厌莫苍穹么？”“那还用说！不过他最近倒是精神正常了许多……”“他不和你做那事了？”“嗯，十九天了。我身体不好之后，他就没再要过我。前几天他提过，我说我来了大姨妈……”“你撒谎？被他知道你岂不是会更惨？”“别担心，他借个耳朵也不知道知道的。”……董事会结束。南一雷飞快的瞄了一眼莫先生。唉呀妈呀，那微微弯起的嘴角莫不是在微笑？？“咳咳，莫先生，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南一雷在莫苍穹身边混久了，偶尔会不要命的犯贱一下。“看。”莫苍穹语气轻松极了，心情极好的伸手，将监控小屏幕往南一雷的眼前一推。南一雷一看，囧囧的半天没吱声。屏幕上，程小诺和童若儿正噼里啪啦大骂南一雷！“蝙蝠身上擦鸡毛－－你算什么鸟？竟然把我的耳朵打聋了！”“若儿你别生气，咱不和他一般见识！我们暂且放过他，也只是床单作尿布－－够大方！”“小诺你说的对！早晚有一天，我让他唱戏的腿抽筋－－下不了台！呜呜，听不见声音之后，我真的快闷死了！”“不哭不哭！你一哭我就更难过了！南一雷就是芝麻地里撒黄豆——”莫苍穹哈哈笑起来，南一雷咽了一下唾液，很严肃的请教：“莫先生，最后那句什么意思？”“芝麻地里撒黄豆－杂种啊！～”……“气死人了！这两个小阿q！！”南一雷冲着屏幕挥挥拳头！不过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一巴掌竟然打聋了人家小姑娘的耳朵。“若儿，我觉的耳根子热！”“嗯，我也觉的耳根子好像要着火了！”“一定有人在议论我们。唉，和你在一起，时间过的真快。可是我得回去了，不然莫苍穹又该乱发脾气了。明天学校见吧！”“好呀，再见。＂……傍晚，下了公车。程小诺飞快的跑了几百米，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到现在住的地方。这房子本来是爸爸买的，但是现在归莫苍穹所有。一进门，换了鞋子，程小诺就气喘吁吁的问家里的阿姨：“莫先生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