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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esp;&esp;彼时天边刚翻起鱼肚白，空气中满是夜间露水的清新气，叶语安正立在檐脊上练剑，手中的剑被她舞得呼呼作响，得空，一低头见林师前脚刚踏出门槛，招呼道：“师兄，早！”

&esp;&esp;恍然间林师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鹤鸣山的山林中。他抬头望向叶语安，笑笑，也道了声早。

&esp;&esp;叶语安收了剑，一跃而下，扶着林师的手臂向屋内探去：“柳木姐还在睡？”

&esp;&esp;“怎会，她起来做早食呢。”

&esp;&esp;“见到你我还以为已是辰时了。”叶语安的目光回到林师身上，拔剑朝他一指，“奇也怪哉，我师兄可不会起这么早，何人夺舍我师兄！”

&esp;&esp;林师抬手将颊边的剑出指弹开，伴随着剑身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多读些书，少看点民间话本。”

&esp;&esp;叶语安一嘟嘴：“读什么书，我一看书就困，况且大齐又轮不到我去当宰相。师兄你一人继承师父的那些书本就好了，让我痛痛快快玩嘛。”

&esp;&esp;两人你来我往拉扯着闹了一番，苏柳木端着一碟炸好的酥糖饼出来，笑道：“晨风清爽，在院里吃吧。”

&esp;&esp;酥糖饼外焦里软，配上花生酪，三两个下肚，好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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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用过早膳，时辰也还早，坊间传来孩童嬉闹声，伴和鸟啼。林师背手走在街巷中，几个孩子拽着纸鸢蹦蹦跳跳地从他身边跑过，片刻又回头，纷纷忍不住好奇打量他，继而又跑得远远地。

&esp;&esp;有窃窃私语声传来。

&esp;&esp;“他的衣服好不一样。”

&esp;&esp;“我听阿婆说这样穿的除了神仙便是妖怪，你说，他是神仙还是妖怪？”

&esp;&esp;丸子头的小丫头捂着嘴偷笑：“嘻嘻，我猜是神仙。”

&esp;&esp;“喂！妖怪！”有调皮的男孩子喊，“我要报官把你抓了去！”

&esp;&esp;一把扇子忽然探过来，“啪”地一下用那扇柄挡下了丢过来的小石子，熟悉的声音随之而来，声音的主人作生气状：“我看阮娘又许久不打你了是罢！”

&esp;&esp;林师蓦然回头。

&esp;&esp;那孩子作吃惊状，叫了声“呀，是阿景！”就哧溜一下跑没影了。四周的小孩子也笑着起哄他道：“阮娘要来打你啦！”作鸟兽散了。

&esp;&esp;“我正要去医馆找你，想不到这么凑巧，正好碰见了。”刘景珉捏着扇子抱臂哼了一声：“要是下次再见了这小子欺负人，你就直接揍他一顿。”

&esp;&esp;林师笑了笑，倒是丝毫不介意，道：“不过是童言童语，我何必同小孩子过不去。”

&esp;&esp;刘景珉不赞同：“小孩子才需要教育，无法无天的反而酿祸。”

&esp;&esp;两人漫步在坊间，晨出的微风拂过脸颊，扫去了初夏的热，林师抄着手：“这风一般的年纪，规矩太多反而适得其反。”他话锋一转，歪头问起来：“说起来，我怎觉得这这京城上上下下，连小孩子你竟都认得？”

&esp;&esp;“我一直以来便是京城岭南两地居于往返，只不过近几年在岭南住得久了点，”刘景珉吊着步子，摇着扇子，懒洋洋解释，“不过他我先前倒是不认得，初至客栈时那小子也拿石子丢过我，不过恰巧被他阿娘瞧见，好好收拾了一番。我借着机会同她小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