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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固算算时间：&ldo;一年多了吧？&rdo;太惊悚了，难道要想哪咤一样怀孕三年零六个月吗？&ldo;是啊，于悦也很辛苦。可是，我现在实在想不出来怎么能帮她……&rdo;沈固摸摸他的头。这个问题确实很难解决，一个需要吞食魂魄才能生存的胚胎，如果不是他们收集的大量魂魄，光靠于玲和于悦自己，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要么，就是要大量的杀人……现在能维持这个状态已经不错了。第二天是休息日。当然，对警察这个职业来说没什么固定的休息日，没案子的时候尽着你休息，有案子就要连轴转。这两天好在是没有别的事，所以沈固可以陪着钟乐岑去海边拿漂流瓶。他们约好的地点还在太平角的一片礁石边上，那里人少。他们一到，就看见水里冒出一个银亮的长颈圆腹瓶，不过里面有封信。钟乐岑捞起瓶子，拿出信来看了一眼，就高兴地叫了起来：&ldo;于悦生了！生了个女儿，再过两天就满月，还请我们去喝满月酒呢。&rdo;鲛人是没有满月这种说法的，自然还是照着宝宝的父亲这边的习惯。&ldo;是吗？那还需要魂魄吗？&rdo;&ldo;信上没说，估计是还要。&rdo;钟乐岑把收集好的魂魄放回漂流瓶里，把瓶子扔进水中，瓶子在波浪里起伏了两下，就咕嘟一声沉下去了。钟乐岑看着漂流瓶消失，叹了口气，&ldo;宝宝出生当然是好事，可是一辈子要靠吞食魂魄生活下去……不行，我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来！&rdo;&ldo;嗯，一定会有办法的。&rdo;沈固拍拍他，&ldo;贝子的事，我们去喝满月酒的时候提一下吧？&rdo;怎么说，宝宝能安全出生，他们也算是有功劳的吧？&ldo;嗯，让黑子一起去。&rdo;&ldo;那肯定的。现在去找海长生吧。&rdo;海长生当然还是在自己的陶吧里。估计是郎一鸣已经告诉了她沈固的身份，看见沈固的态度和开始也不大一样了，把他们带到后面的房间里说话，客气之中带点疏离：&ldo;沈先生。&rdo;&ldo;海老板，有件事情想请您帮个忙。&rdo;海长生笑了笑：&ldo;沈先生太客气了，什么事您说吧。这位是--&rdo;&ldo;这是钟乐岑。&rdo;海长生微微动容：&ldo;莫非是钟家--&rdo;&ldo;对。&rdo;&ldo;哦，那钟先生请坐。&rdo;钟乐岑对她笑笑：&ldo;麻烦海老板了。上次海老板跟沈固说，有个朋友懂瓷器是吗？&rdo;&ldo;哦，是，不过，她是个本份的--&rdo;海长生把最后一个字咽下去了。沈固看了她一眼，他本能是觉得海长生没说出来的那个字是&ldo;人&rdo;，看来，这个朋友不是人，那是肯定的了。&ldo;我们并不是怀疑您的朋友，只是有件东西想请他帮忙看一看。&rdo;钟乐岑拿出一块瓷片，他拿的是牌子上空白没有花纹的一块，&ldo;这样的脱胎瓷，滨海本地有谁能烧得出来？&rdo;海长生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迟疑着说：&ldo;这瓷，怎么了？&rdo;&ldo;瓷没有什么，只是我们想知道，谁能烧得出这样的瓷器。&rdo;海长生目光闪烁，没有立刻回答。不过没有回答就等于已经回答了，沈固立刻说：&ldo;这瓷就是海老板的朋友烧的，是吧？&rdo;海长生脸色变了变：&ldo;虽然脱胎瓷烧制不易，但我也跟她学过，偶然也能烧得出来。既然我能烧，肯定也还有别人能烧。&rdo;钟乐岑笑了笑：&ldo;海老板，脱胎瓷是不难烧，可是这种没有胎骨只有纯釉的瓷器，海老板也能烧出来吗？&rdo;海长生无言以对，紧闭着嘴不说话。钟乐岑扶了扶眼镜：&ldo;海老板，我听沈固说，您是有安全证的，来滨海这些年也一直与人为善，可是，烧这瓷器的人，却在杀人。&rdo;&ldo;不可能！&rdo;海长生脱口而出，&ldo;她从来没杀过人！而且她不是妖，她是--&rdo;&ldo;她是鬼，是吗？&rdo;&ldo;对。但她没杀过人，她只是想烧出最好的瓷器。&rdo;&ldo;如果她没杀人，那就是有人利用她在杀人了。&rdo;&ldo;有人利用她？&rdo;&ldo;对。有人用她烧的瓷器附鬼来杀人。如果您确定她不会杀人的话，那么请帮我们找到她，早点把事情弄清楚，对她也好，不是吗？&rdo;海长生沉默了一会，才说：&ldo;我认识她两年了，是刚到滨海的时候就认识的。她是烧死在瓷窑里的，生前的心愿就是烧制出最好的脱胎瓷。她教我制陶，我给她弄陶土……后来陶吧比较忙，生人太多，她就不常来了。但她从来没有害过人，我也是活过上千年的，鬼我见得多了，有没有杀过人，我看得出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