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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固笑笑，用目光示意一下那边的人：&ldo;那人是谁？&rdo;简品看了一眼：&ldo;你说小舅舅？他刚从国外回来，所以你没见过。&rdo;小舅舅？那就是萧轻帆了？&ldo;听说他和他那个设计师助手一起出国的？&rdo;&ldo;是啊。那设计师叫左穆，这次他们回国的路上出了车祸，左穆死了。小舅舅比较好运，有点脑震荡，别的没什么事。住了几天院，前天刚回来的。&rdo;沈固眉头一皱。前天回国？但是他在金玉大厦地下停车场露面却是大前天了。简品当然不知道沈固在想什么，继续有点神秘兮兮地说：&ldo;人家都说，小舅舅跟左穆有点什么呢。听说现在国外流行这个……&rdo;沈固沉吟一下：&ldo;你见过这个左穆吗？&rdo;简品点点头：&ldo;我以前去找我妈的时候看见过。怎么了，你不会也对他感兴趣了吧？&rdo;沈固没回答：&ldo;有他的照片什么的吗？&rdo;简品皱眉想了一会：&ldo;估计集团的网站上还会有吧？因为当初金玉他也是参加设计的，那一批设计师可能都会有照片。&rdo;沈固哦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萧轻帆。萧轻帆正在跟人说话，看起来满面春风，脸色也不像在金玉大厦停车场的时候那么苍白，他穿得很时髦，虽然也是黑礼服，上面却缀着些银饰，看起来格外的特立独行。因为在场的不少人都在注意沈固，所以他也偶然往沈固这边看一眼，但那目光透着生疏，分明的就是在看个陌生人，与那天在金玉大厦里迥然不同。沈固皱了皱眉。他也确定他以前并不认识萧轻帆，但那天在金玉大厦，萧轻帆看他的眼神，却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样子，甚至是‐‐很亲切。可是这会儿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萧正帆终于推着萧士奇走了回来，脸色轻松了很多。萧士奇轻咳了一声，墓地上的人都停止了谈话看着他。萧士奇环顾四周：&ldo;感谢大家拨冗来送一帆，我们萧家也没有什么表示，一杯薄酒，算是替一帆感谢大家。请大家移驾吧。&rdo;沈固皱皱眉，不打算跟去凑热闹，但他刚走两步，人影一闪，萧轻帆已经走到他身边：&ldo;沈固。&rdo;现在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与刚才的生疏判若两人，又与在金玉大厦那天一样热切。沈固停下脚步：&ldo;那天你去金玉大厦做什么？&rdo;萧轻帆好像没听见他的话，目光一直盯在他脖子上：&ldo;你的那块玉呢？&rdo;天气已经热了，沈固的衬衣领子最上面一颗扣子没扣，能看得出来他脖子上并没戴什么东西。沈固微微眯起眼睛。见面两次，每次萧轻帆都会问起这块玉，这是什么意思？而且那块玉不是萧一帆给的么？萧轻帆问个什么劲？&ldo;我没戴。&rdo;萧轻帆露出点紧张的神色：&ldo;怎么能不戴？&rdo;沈固挑挑眉：&ldo;和你有什么关系？&rdo;萧轻帆神色一黯，沈固几乎要以为那是伤心的表情了，但萧正帆恰好在这时候回头喊了一声：&ldo;小五！爸找你。&rdo;萧轻帆微颤了一下，快速地说：&ldo;把那玉戴上，摘下来对你不好。&rdo;说完话，他很快地转过身去，好像是转得太快头有点晕，他用手扶了一下头，身体有点摇晃。沈固伸手一扶：&ldo;不舒服？&rdo;萧轻帆闭眼站了几秒钟，睁开眼看看他，客气地笑了笑：&ldo;没什么，出车祸的时候撞了一下，现在还时常头晕。谢谢你了。哎，你就是我大哥的儿子吧？&rdo;沈固一下子愣住了。萧轻帆这模样，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在叮嘱他要戴玉，这会又好像不认识一样了。难道他‐‐双重人格？可就是双重人格，也不会间歇性失忆吧？补骨&ldo;你说他一转头就不认识你了？&rdo;钟乐岑趴在沈固肩上，看他在电脑里浏览萧氏集团的网页。&ldo;对。&rdo;沈固点头，&ldo;而且，不像是装的。就算是双重人格，也不该是这样。&rdo;钟乐岑托着下巴想了一会：&ldo;或者，在他身体里的，是两个灵魂。&rdo;&ldo;两个灵魂？&rdo;沈固转过头，&ldo;两个灵魂怎么能共用一个身体？&rdo;其实当时他还真想过这件事，但是随即觉得太过荒谬。不过，妖啊鬼啊的他都见过了，还有什么更荒谬的事不可能发生呢？&ldo;可以的。不过这种时间不会太久。一山不容二虎，两个灵魂在同一个身体里，早晚要分出个胜负，胜者成为身体的主人，负者只有灰飞烟灭，连转世投胎都不可能。&rdo;钟乐岑紧皱着眉头，&ldo;萧轻帆究竟懂不懂？要是金玉大厦是他设计的，他应该也是高手，怎么会随便让鬼上身？难道说，他要养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