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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她电影看得三心二意，犯愁这么一大桶爆米花吃不完明天不脆了怎么办。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娅姝随手丢出一颗小石子，在贡锦南心里激起千层浪头。他的条件和天底下任意一个男人竞争都不会输。然而在爱情里，谁动了心，谁就短了一截，处处心虚。“哦。“贡主任半天没再说话。他看个电影都要正襟危坐。看他的架势，你会觉得前面不是在放电影，是学生们在作他布置的报告。剧情向后推进，男二出场，贡锦南眼眸亮了起来，看到新的希望。男二是一个穷小子，一穷二白那种，但对女主一往情深。“那，男二呢？怎么样？”他锲而不舍，和钻研学术时一个样子。“男二比男一对女主真诚。”楚娅姝略作思考回答道。贡锦南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开心起来。楚娅姝是个不嫌贫爱富的高洁女孩，他很是满意。“男二的打扮太幼稚了。”楚娅姝想到什么就随口补充一句。贡锦南听了更加自信。他的衣着除了白大褂，都是冷色系衬衫、西服，打领带。衬衫的风纪扣都要扣得严严实实，妥妥一枚不用老婆担心拈花惹草的良家妇男。这总不算幼稚了吧？高兴不过三秒，贡锦南陡然意识到，那个张总也是整日西服革履。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到谷底。还是有所收获的，至少知道了楚娅姝不喜欢衣着孩子气的男生。贡锦南大脑里仿佛有一个名字为“楚娅姝“的专属存储磁盘，里面密密麻麻记下了关于她的一切。他像是学生时代，背诵医学书籍上面的考点一样，心里一遍一遍默念“她喜欢成熟装扮的男人。”又怕自己太忙会忘记，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仔细记下：12月，星期四，晚上九点，星途电影院。我和娅姝看了第一场电影。她跟我说，她喜欢外貌成熟的男人。电影散场，一对对情侣被结局感染，相互拥抱着走出放映厅。贡锦南冷冷的眼神里满是艳羡。李玉华她们的电影时间更长一些，贡锦南和楚娅姝站在出口旁边等待她们出来。来来往往的人，不时向他们投去审视的目光。贡锦南大楚娅姝十六岁。腹有诗书气自华。他气质超脱俊逸，五官也毫无老态，脸上没有一丝皱纹。楚娅姝想，他不会每天晚上把自己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面吧？从两个人的外表看上去，贡锦南没有丝毫配不上楚娅姝。他从别人的眼神中读懂了信息，在他们眼里，他是楚娅姝的男友或者是爱人。贡锦南很乐意被人这么认为。他直挺的身姿此刻更加挺拔，用骄傲的神情告诉来往路人，身边这个漂亮女孩，真的是他的老婆。李玉华和小春散场出来，贡锦南开车送她们回家。和楚娅姝回到家里，打开客厅的灯。他有一种不管明天要不要早起，想和楚娅姝共饮一杯的冲动。身为心脏外科医生，贡锦南是饮酒的，而且酒量不错。具体的上限他不知道，因为他从不放纵。外出开会、科室聚餐，身为主任的他免不了喝上几杯，但每次都点到为止，绝不贪杯。至少到今天他还没有醉过。“娅姝，我们喝一杯。”贡锦南说着从酒柜取出一瓶上好的红酒和两只水晶高脚杯。楚娅姝不知道这房子居然还有一处隐藏的酒柜。“我，不会喝酒。”楚娅姝神色低落。贡锦南疏忽意识到，她对酒一定是深恶痛绝的，后悔不已在她面前提起酒来。楚娅姝的特殊经历使她对酒精有着深深的憎恶。她不会把一切都怪罪到酒上，罪恶的是酒后乱性的人。但是酒这种刺激神经，令人兽性大发的饮品，在楚娅姝这里是一个打开痛苦记忆的旋钮。有时陪同张嘉朗去与合作方吃饭，张嘉朗都特意在饭前宣布，他的秘书酒精过敏，只能以茶代酒，以表敬意。张嘉朗当然不知道楚娅姝不能提及的秘密。但他以自己的方式宣告对于楚娅姝的主权，保护她的安全。“对不起，娅姝，我”贡锦南及时收回要说出口的话，这话说了，不等于向楚娅姝摊牌？那么，他这辈子都与她再无半点可能。“你，为什么要道歉？是我不陪你喝酒。”楚娅姝疑惑。“我是男人，不应该要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只是问了问我呀。我先回房睡觉了，谢谢你的鱼和电影。贡主任，你也早点休息吧。”楚娅姝的阴云很快消散，顽皮的笑容在脸上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