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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动机混乱（第2页）

鱼摇摇头，表情尴尬，因为她没有脖子。“没必要。”

“如果你遇到任何麻烦，一定要去找维和人员，”梅塞拉斯继续说。

“我不是孩子，”克里斯托抗议道。“不过谢谢你的关心。”

这样，我们就分手了。

克里斯托一直等到伊恩和梅塞拉斯在一个街区之外，才开始自己的前进之路。他们没有怀疑任何事情，这并不完全令人惊讶；他们俩仍然认为她天真无邪。

但克里斯托独自生活了很长时间：她知道如何玩游戏。不过，公平地说，她没能和聪明人一起练习。这是她打算纠正的缺点。

她轻轻地在街上踱来踱去，小心地与伊恩、梅塞拉斯以及那位女士保持通信距离。她告诉这名女子去一个她从其他人的脑海中掠过的地方，一个距离塔拉泽和下一家信息经纪公司相等的开放广场，伊恩和梅塞拉斯正前往那里。

“你坐在露天吗？”克里斯托问。

是的，那女人回答，心里有点烦躁。像梅塞拉斯一样，女人的思想被封闭了；考虑到她年幼，克里斯托认为她一定从小就开始练习保护自己的大脑。总的来说，她显然不如伊恩强大，但她的训练方式与亡灵巫师不同。

尽管受到保护，克里斯托还是在将近20分钟前接近信息经纪公司时听到了这名女子表面上的想法，她对自己重复了几次“塔拉泽的”。当那个女人把伊恩的名字放在最前面时，克里斯托知道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路人。

她真的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感觉杜奈要离开这个地方？玛丽亚问。末日箭的影像在她的脑海中流淌，给了克里斯托一个女人周围环境的快照。克里斯托不知道哪支箭是伊恩的，但这无关紧要。

“一切都会及时发生的，”鱼安慰道。“伊恩正在绕道而行；57分钟后，他将经过你的位置。”完全捏造的；克里斯托不知道伊恩在下一家信息经纪公司要花多长时间。不过，说57分钟比“大约一小时”听起来更合理。“与此同时，我会问一些问题。如果我不喜欢你的任何回答，我会把伊恩送走，我们将离开纽伦瓦克。”

。。。你是谁？女人问道。

克里斯托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她一直在培养一种神秘感，不想因为一个错误的想法而失去这种神秘感。她突然想到梅塞拉斯第一次在伊恩的骨龙上看到她时的想法：一场行走的噩梦。她可以这么说，但这可能有点戏剧性。

也许最好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谁是卡拉诺斯？”克里斯托反驳道。克里斯托第一次接触时，这个女人就想到了他的名字。

虽然像伊恩这样的人可能会立即想到答案，但这位女士的想法仍然静止不动，没有透露任何相关信息。它们就像池塘的不透明表面，下面的深度在反射后变得模糊。

最后，这位女士冒昧地回答说：他是与杜奈作战的上升者。

“你和他有联系吗？”

对他不是故意伤害杜奈。

“卡拉诺斯改变主意了吗？”克里斯托没有出席伊恩和卡拉诺斯之间的战斗，但她通过伊恩和梅塞拉斯的思想看到了战斗的片段。卡拉诺斯无意中攻击了伊恩，对谈话不感兴趣。这些行为并没有给这个人留下好印象。

他怀疑杜奈是。。。危险的精神错乱。一只需要被扑灭的狂暴野兽。他现在意识到这是不真实的。

这个解释并不是不合理的。梅塞拉斯仍然偶尔担心伊恩有一天会崩溃。结晶并没有感到同样的担忧，但有一些时候，当伊恩独自一人思考时——甚至在梦中——她感觉到一种翻滚的黑暗，一种宿命论的遗憾。。。

但她并不认为情感的泥沼来自于无限循环，来自于无休止地重新洗刷梅诺赫特湾的混乱：它来自于后来发生的事情。所有的事件都纠结在一起，图像上的图像，思想纠结和撕裂，然后拼凑在一起。但克里斯托和伊恩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能理解。

“你是在卡拉诺斯的命令下找伊恩吗？”

是的，部分。但这一次也是因为我们的利益一致。除非我严重误读了杜奈，否则他不希望我们的世界末日到来。

“很多人误解了他的动机，”克里斯托回答。“不是你。”伊恩自己也有这种想法。她仍然不知道为什么伊恩觉得玛丽亚比他自己的盟友和家人更了解他。

玛丽亚回答说：“那么，我就把这当作确认。”。

克里斯托又回到玛丽亚提到的一个共同目标。“你有阻止世界末日的计划吗？”伊恩已经试图通过追踪艾奇米斯来实现这一目标，希望找到联系盟友的方法。如果伊恩能和王子的朋友谈谈，他有望避免灾难。

“我想直接与伊恩讨论细节，而不是与代理人讨论，”玛丽亚抗议道。放心吧，我们都在努雷姆瓦克：如果我们当面见面，我没法伤害他。

克里斯托想知道玛丽亚是否真的相信这一点。当然，上升者不会逃脱任何惩罚：他们会因为破坏和平而被追捕和惩罚。但从梅塞拉斯那里，克里斯托知道有办法通过强有力的誓言对上升者造成持久的伤害。拥有创造这种誓言能力的上升者需要拥有仅次于罕见的开始的亲和力：结束。

玛丽亚可能不是一个上升者，但她可以运用上升的能量，是一个巅峰期的实践者。卡拉诺斯有可能计划利用她以某种方式诱捕伊恩宣誓，很可能是以她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当一个上升的末端练习者一旦被抓获，可能会被迫撤销誓言。。。如果玛丽亚死了，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就这么走了。

即便如此，克里斯托也没有感觉到玛丽亚的恶意；此外，她和伊恩都想阻止他们的世界加速终结，这似乎是合理的。最终，克里斯托认为是否见面是伊恩的选择。但首先。。。还有更多问题。

“当你在法萨里峰会上接近伊恩时，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克里斯托听到玛丽亚突然改变话题，感到一阵混乱。这还是某种测试吗？他不可能错认为是别人。

另一个脑海中的画面变得清晰起来：伊恩在尤玛·泰的晚会上浑身湿透。他的头发贴在脸上，脸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油彩。他周围有无数的末端箭，如此之多，水晶几乎说不出话来。自从跟随伊恩来到纽伦瓦克后，她开始能够通过其他人的感官来观察世界，包括那些能够看到命运的人。但从他们的眼里，她从未见过有人如此深陷于箭中，如此纠结于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