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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路上就算再遇着村子,也是同样这么对他们。
也别费劲的往周围村子里寻了,直接铆一股劲的往县城去,不是宣王要在贵妃娘娘面前表现嘛,远安县里指定有暂时能容他们难民的地儿。
祈宝儿这两天也沉默得很,她0娘把她给裹的,倒腾下腿都费劲,憋屈得她连话都懒得说了。
空间里虽然她不会种地好像没啥用处,但实际上在这一路作用可不小,不说空间的水救了三四百人的命,就说祈宝儿现在这身,就吴府那给倒腾来当初没被吹走。
里面是吴府小姐穿的粉色冬衣,田老太给拆了重新做,一套愣是被她做成了祈宝儿能穿的两套。
银色的狐狸毛好几条,叶三妮给剪剪缝缝做了件带帽子的小披风。
你别说,小披风一裹,带子再一绑,银色狐狸毛上托着祈宝儿那精致的小脸蛋,瞧过去那是年画娃娃都没她好看。
可就是过于厚实,暖和是暖和了,行动太不便,往银仔背上爬都费劲。
队伍沉默的一路顺着官道朝前,又冻又累又饿,脚早没知觉了,更没那劲废话。
心里也憋屈着,他们曾经也有地有家呢,现今却成了丧家之犬般。
这附近的村子挺密集,看着也没有人出逃的样子,走了不到两刻种,他们在官道下方又看到一个村子,有两三百人的样子,同样的举着家伙什在路口那对他们俯视耽耽。
祈富贵看着气不过,朝那边喊:“甭防我们,我们没打算进你们村,哪个村都没打算,我们不图你们啥。”
没用,人家不信,只当你是想降低他们的防备,反而看着他们的目光更凶狠了。
祈二牛推了还想开吼的祈富贵一下,“整啥子呢,凭白费那劲,咱过去就得了。”
年轻人,容易气不顺,再说他们哪遭遇过这啊,人嫌狗厌,像是他们有传染病一样。
祈二牛理解,不过已经是三个娃的爹的他,已经升华了,思想境界自觉和富贵这光棍不在一层面。
不值当不是,有那吼人的劲,不如把车推稳当些,让车上老祈家的几个娃都能舒坦些。
他媳妇儿占了人家的马车,他可不能让本来能坐四面防风的马车,现在只能在这吹冷气的孩子们再受了颠簸。
同辈那也都只是孩子。
又走了约一刻钟,这回的村子在山坡上,官道上瞧不着村子,只能从一条朝上的山道那一群都握着棍子的汉子们那判断上头也有个村子。
这回叫嚷的人都没了,许多人甚至都没往上看,只默默的走自个的。
心里都憋着股气呢,理都明白,可谁乐意被人这么对待?
一妇人小声和旁边的汉子嘀咕,“等到了县城,咱也拾捣拾捣,体体面面的,要牛是实在价,咱也买头。”
汉子闷声应道:“嗯哪。”
马车内的田老太掀着车帘在往山坡上看,心里也老不得劲着:想她也是装过富贵老太太受人作揖又鞠躬过的人呢,咋这些人就这么没眼色,没瞅他们还俩马车打头?
再说了,要那哈,那也得是像三合镇吴府那样啊,就他们这不是难民穿得和他们是难民都没啥两样的,当他们稀罕呢。
哎哟,不成,不能看,越看肝火越旺。
接着她又操心祈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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