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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进镇去探了圈消息的祈康福回来,“镇上就一家客栈,不过客栈不小,咱要是挤挤,就是杜叔他们都能挤得下。
可那客栈老贵了,一晚上最便宜的房间都得二两银子。按说牛马这些牲口咱住客栈应该是要免费照顾的,那也得要钱,论数收,一匹马一晚二十文钱,牛一晚十五文钱。
还有,客栈里的饭菜也贵,一盘抄青菜就得要二十文钱,那有白米饭也只有白米饭,就咱巴掌大的一碗得要三文钱,肉就更贵了,我没问。
咱不住客栈也成,我找了个乞丐打听,镇上家家户户都给借住,不过收的也不低,那乞丐说,也就比客栈低一点,但条件差了不只一点半点。”
北阳镇穷是真穷,从镇上的房子就能看出来,沿主街的估计是为了颜面问题,对着街道的这一面是砖墙,其它三面全是土培墙。
北阳镇不小,但就一条主街道,其它的都是七拐八弯的连板车都推不进去的小巷子,除了主街道两侧有一面是砖墙外,其它的房子全是土培房。
靠后头偏的,有不少都是茅草屋。
还不如他们祈家村呢,至少祈家村有过半的房子都是砖瓦房。
“爹,您看……?”他们晚上这是怎么个安排?
不费钱的住大街上不实际,他们想,这儿的人也不会乐意。
所有住户家都能花钱借宿,这不已经是非常明显的,现在的整个北阳镇,几乎是联合起来的,在挣来这避难或是路过的难民的钱。
祈老头默了片刻问旁边的祈开山,“四叔,要不咱到客栈去挤挤?去别人家里,估摸着也是要变着法的收钱,不如客栈的明码标价,咱至少还能决定要还是不要。”
他们人多,这儿的人也不敢过于欺压他们,不至于和他们这么多人动粗,顶了天的发现从他们身上榨不出油水而将他们赶出去。
祈开山想了想也点头,“就住客栈吧,大家伙挤挤,住宿花的银子各自分摊,口袋还有钱的住好的房间,口袋空的就差的房间挤挤,这财总是得破些。
至于吃的,自个有的就吃自个的,省了那笔老贵的。
到时再看看能不能把客栈的厨房借来,咱尽早的将白面都做成干粮好路上方便。”
话落,祈开山突然想起了啥的又对祈老头说:“客栈肯定有上房,让宝儿住上房,你们家要是没钱,这钱我们家出。”
祈老头赶紧回道:“哪能让四叔您出,放心,我指定让宝儿住得好。”
祈宝儿这时已经在祈老头的怀里呼呼大睡,不知道自个在祈开山这位四大爷的心里,地位竟然是这么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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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妮轻轻的推了推祈宝儿,“宝儿,醒醒,起来洗洗吃点东西再睡。”
祈宝儿眯瞪着眼睁开一条缝,这是哪?
不对,她咋睡得这么沉?
难倒是因为爷的怀抱已经让她能完全的放下戒心了?
“娘,这是哪?”
问后就觉得多余,还能哪,指定已经到了客栈,
叶三妮去拧了洗脸布过来利落的给她擦脸清醒,“北阳镇的客栈里,就两间上房,你一间,老太爷一间。”
当然不是说这两间就只各住一个人。
这北阳镇客栈事儿特多,开间房还不是交银子拿钥匙就成,得记下住房人的名字。
这俩上房就是以他俩的名义给开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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