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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金会所。
邹泽译看着邮箱里一张张简历投递的截图,一边翻一边看对面的贺牧遇。
“她可真牛逼啊,世界上第一个让盛家继承人满大街投简历求职的人,”邹泽译停在屏幕上定睛一看,“卧槽,调酒师和酒吧驻唱他都投了!下一步不会要去卖身吧!”
权晔被邹泽译夸张的说辞勾起了好奇心,他不太相信,凑上去看了看,发现是真的。
权晔的表情一言难尽:“这要是传到盛老爷子耳朵里,怕是要被气到抢救了。”
贺牧遇冷笑了一声,不做评价。
邹泽译看他半天憋不出个屁来,急了:“你TM说句话,你再不来点儿动作,不出一个月盛家就妥协了。”
“太久了。”贺牧遇吐出三个字。
在邹泽译疑惑茫然的眼神下,贺牧遇缓缓说出后半句:“不用一个月。”
现在事情的每一步发展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她这么大本事?”邹泽译不怎么相信,他觉得贺牧遇是恋爱脑、对钟婉有滤镜。
但为了避免争吵,邹泽译忍着没数落他,而是说:“反正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没什么正经地方会录用他。”
“就算你不打招呼,也没地方录用他。”权晔接过邹泽译的话,“谁家想不开了接这个烫手山芋,不是摆明了跟盛家作对么?”
“也是,”邹泽译顿悟,点点头,“那他就只能去找那种没合同的日工了——不会回头来个新闻,《盛小少爷为追逐真爱现身工地搬砖》什么的吧?”
邹泽译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好笑,捂着肚子幸灾乐祸:“牛逼牛逼。”
贺牧遇皱眉睨了他一眼,“聒噪。”
“所以你才说,不到一个月。”权晔听完邹泽译的那番话之后,醍醐灌顶。
他和贺牧遇交换了个眼神,彼此会意。
而邹泽译还沉浸在搬砖的新闻里,他没反应过来:“什么一个月?你俩背着我挤眉弄眼什么劲儿呢?”
权晔掏了掏耳朵,“是挺聒噪的。”
邹泽译:“……”
见他安静下来,权晔才好心给他解答:“盛执焰去工地搬砖,丢人的是谁?他如果在工地出什么意外,心疼的是谁?”
邹泽译的表情瞬息万变。
“苦肉计虽然苦,但往往最为奏效。”权晔往贺牧遇的方向瞄了一眼,“钟婉确实是有本事,把盛执焰和盛老爷子的性格和关系都研究透了。”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之前权晔总觉得钟婉年纪小,莽撞,自以为是但没什么谋略,如今看来,是他抱有偏见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完全没必要瞒着她?”权晔试探性地问贺牧遇。
贺牧遇低头去倒茶,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权晔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啧,是有点本事,我还以为她是个整天只会作死的花瓶呢。”邹泽译也跟着点了点头,但很快不忘初心地给贺牧遇添堵:“不过她既然这么有本事,怎么就没把你对她的那点心思研究透呢?是不想吗?”
贺牧遇一记眼刀射过来。
邹泽译:“哟哟哟,破防了破防了。”
贺牧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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