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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博听言，皱了眉，看向技术服务部主管：&ldo;哪个员工？是部门招人时出了岔子，素质不达标就招进来了；还是平时工作懈怠出了疏漏，业务能力没跟上？&rdo;主管立马道：&ldo;邬副总，这个问题我一定会去调查。今天之内给出答复。&rdo;杜若又补充一句：&ldo;我认为，各部门所有同事的业务水平都需要引起重视。这样的情况不能再次出现。&rdo;她看向易坤，&ldo;出了这事儿之后，我周末想了很久，觉得是时候给各部门成立考核机制，定期进行考核了。员工基本能力不过关，对公司影响太坏。&rdo;易坤赞同，他也早有此意：&ldo;这事儿交给hr。&rdo;人事部主管点头：&ldo;是。会尽快拟出一套合理的考核系统。&rdo;&ldo;行。&rdo;会议结束后，杜若回办公室处理完几份文件，准备赶去工业园。她的工作重心仍在研发部。收拾好东西刚要离开，销售部主管付静敲响办公室门：&ldo;副总。&rdo;&ldo;嗯？有事？&rdo;付静面露难色，冲她一笑：&ldo;是这样，我们部门这月不是在主攻万向吗，他家跟大国企合作紧密，如果攻下来，间接搭上一条线，对我们好处特大。这次我都没派底下的人，我跟副主管攻了快一个月了，想尽办法，还是没拿下。上周，那边分管采购部的副总跟我聊天，无意间听说你是我上司，他说认识你，让你去和他谈……副总，这……&rdo;杜若奇怪了，她和万向公司没打过交道，不知对方为何点名要见她。但万向的确有强大的人脉资源，如果能谈成，对元乾好处不小。她说：&ldo;行吧，我和你一起去。&rdo;&ldo;谢谢副总！&rdo;付静高兴道。杜若笑笑，摇了摇头。公司太年轻，员工也年轻，平均年龄不到25岁。付静这主管刚毕业两年，和杜若一般大，哪有那么多经验。只能靠她硬撑着上了。杜若开车到两个街区外的cbd区，乘电梯到24楼的万向公司。付静引她走到副总的办公室，敲敲门，对方抬头。不出所料，果然是曾经的熟人郭洪。杜若走进去，笑道：&ldo;原来是郭副总啊，我就猜应该是老朋友。&rdo;郭洪三十多岁，身材中等，样貌普通，见她便笑：&ldo;杜小姐现在升职啦？老朋友想见个面都没那么容易了。&rdo;说着起身朝她伸手，杜若和他握了下手，可他却捏着不松开了，&ldo;哎呀，现在谈合作，自己不来，派个手下打发我。&rdo;&ldo;哪里的话？你想叙旧也该直接打我电话，把我们公司小姑娘磨得可辛苦了。&rdo;杜若说，回头看付静，道，&ldo;郭副总是老朋友了。当初和他合作时，元乾才十几个人，他帮了大忙呢。&rdo;&ldo;都是相互的，你们产品做得好，也给我解决了难题。来，先坐，先坐。&rdo;郭洪握着杜若的手，又搭一下她的手臂，让她坐下。杜若今天穿的无袖衫，男人的手掌落在她光露的手臂上，有些火热。早年接触这人，他便不太懂分寸，可人在屋檐下，只能装不知。她维持着笑容，接过他递来的茶杯。&ldo;杜小姐升副总了？哈哈，人长得美，能力又强，元乾的业绩恐怕有你一半功劳。&rdo;&ldo;不敢当。&rdo;杜若不喜他语中的轻挑，转话题，&ldo;郭副总不也升职了吗？&rdo;&ldo;我是跳槽，哪比得上你们创业的？我那时就看出你们公司前途无量，果然，越做越好，迟早变成大品牌。&rdo;&ldo;郭副总说笑了。&rdo;两人聊了半小时，半点专业没讲，对方就答应了。送杜若出门时，又跟她握了道手，另一手在她光露的肩上拍握了两下。杜若微笑同他说再见，直到走进电梯间，才变了脸色，安静下去。付静神经大条，尚未察觉，还夸赞道：&ldo;还是副总厉害，面子抵我们半个月的公关。&rdo;说完又叹口气，&ldo;哎，这个社会啊，人情面子太重要了。你和他熟，你一来就谈好了。我们不熟，摆再多专业也没用。&rdo;杜若默然。她也是进入社会后才知这残酷现实。有实力就不愁，这话太理想。进了社会才发现客户关系和销售能力至关重要，尤其是成长中的小公司。只是想起郭洪在她肩上摸那两下，她实在憋闷得慌。下到停车场，她把钥匙交给付静。自己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